北方这刺骨的寒风打在身上,姚斌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已经冻结凝固了。在野人林里狄人偷袭了他的人马,许多人都死了,剩下的都塞进了这囚车里,拉到北方这不知名处。
囚车走了多日了,可姚斌没有那个力气去计数,今天到底是他,被关在这该死的牢笼里的第几天。而他周围的狄人,说的都是些他听不懂的鸟语,所以姚斌对他的“前途”一片迷茫。
被饿晕了的姚斌,在囚车里躺着,突然间车子停了,而后他就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给从车子里面拉了出来。拽他的那野蛮人大叫道:“胡卡,胡卡。”姚斌此时像个包袱一样被人拎着从车子里面给扔了出来,而他自己根本就没有力气走出车子。
几天没吃东西了,饥饿打垮了囚车里所有人。姚斌被拽了出来,就倒在了地上,站着对他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用仅有的一点力气,睁开眼睛看着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只见所有的囚车都停在这一大片空地处,周围挤满了狄人,把当地给围得水泄不通。而在远处都是些高低不一的狄人帐篷。车子里面的俘虏都被狄人给拽了出来,拽人的野蛮人的嘴里都喊道“胡卡”。至于这些狄人嘴里喊的是什么意思,想来也不过是出来下车之类的狄人用语吧。
等所有的俘虏都被拽出车来,而后囚车就被拉走了。之后狄人又不知从哪儿拿来了一些水袋,他们强行将水袋里的饮料灌进每一个俘虏的喉咙里,使他们必须吞下去。
姚斌被一狄人捏着嘴,硬给他灌了一大口饮料。他只觉得那东西喝着,喉咙火辣辣的,像喝下一大口烈性酒一样。姚斌剧烈咳嗽着,不过说也奇怪,喝下了那饮料之后,姚斌感觉整个人好多了,身体有力了,头也不晕,连肚子也不那么饿了。
人恢复了后,姚斌爬了起来,毕竟在这样的寒冬天,躺在地上是个错误,地上太冷了,它会悄无声息的夺走一个人的小命。
过后不久,躺在地上的俘虏都站了起来,看来他们喝了一口饮料,也都恢复了不少力气。而后狄人拿着兵刃,嘴里又念叨着他们听不懂的鸟语,将他们所有抓来的人都围在了一起。
周围的狄人此时都聚集在一高地边,高地就成了“舞台”,不一会儿,一身材高大的狄人走了上去,他双手举天,用他本族语言发表了“演说”。
“恩特的儿女们,我们共同生活在这片神赐的草原之上,我们是同一个神的儿女,活在同一片天空之下,所以我们就是同一家人。”
随即他转向那些被抓来的俘虏,指着他们,“这些南蛮人,是我们在南方大林子里抓的入侵者,他们是来占领我们的土地的。今日我们把这些邪恶的野蛮人带到哈儿格勒,他们就是我们的奴隶了,今天我就把这些奴隶分享给大家。”
他话一说完,众人欢呼雀跃,蹦蹦跳跳拍跺出阵阵巨响。发言人双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这批奴隶可不是南蛮子中的普通百姓,他们可都是大林子南边高墙上的看墙人,也就是南蛮子的战士,不过比起我们部族勇士,他们就如脚下的软草。”
话落后,发言人用手指着众多狄人中的一员,“塔塔部的纳兹呐,你们部族不是在为住地建造围墙吗。这些奴隶可都有的是力气,正是上好的工具,你们可有意?”
“好,”纳兹呐观察奴隶后道。“我们那里正缺这样的奴隶,这很合我意,我愿出五十金。”
哈尔格勒是北方狄人的集会地,是狄人各部族的买卖交易的一处商业活动地。哈儿格勒在狄人语中的意思就是换东西的地方。
“才五十金,”一狄人跳了出来,“纳兹呐,你们塔塔部穷成这样了吗?我出一百金,在加五十匹马。”
这些在发言人看来,他只笑笑不说话,而他索要的效果正是这个样子,激起在场的人的喊价。
“是啊,我们塔塔部自然是没有你们铁渊部钱多和部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