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那青年身影忽然飘至那剑客身前,一抹刀光依长剑而上,一股寒意瞬间侵袭那剑客全身,那剑客直接弃剑而退。
刀太快了!
那抹刀锋继续上前,破其袖,上割其肩,最后冰冷的刀锋搁在那剑客的咽喉之上。
那名剑客双手下垂,指尖缓缓有血滴落。
许牧握着细长的朴刀,看着刀下的剑客,冷笑一声,说道:“你们追了三天,我也杀了三天,没想到今天还有一个能跑到我前面,可还真是意志坚定啊。”许牧看着手中的刀,敛了笑容问道:“你们还有多少人?”
那剑客面露苦色,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战胜面前的这个男人,但同时他也知道自己没有活路,所以不再回话。
他身体一扭打算用左手快速将架在咽喉的挡开,去拿掉落在一旁的剑,但是剑客刚有动作,许牧再也不留机会,腰跨带动手臂一砍,那剑客身形一僵,咕噜一声,头便掉落下来。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快到驿站掌柜刚揉揉眼睛反应过来那道刀光,那名剑客的头就已经掉落到在地板上。
许牧用腋下一夹一拉,将刀上残留的血迹擦干,将刀回腰间,将那剑客和头颅一起掉落的斗笠捡起来,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外面的雨不大,但是这个时节在南州和北州的交界处温度还是有些低,想要赶紧回到南州还得连夜赶两天的路程。
许牧不在拖沓,收拾好便直接出了驿站,出驿站之时还不忘给那掌柜再留点银子去收拾这个残局。
·······
许牧三天前收到自己在临川城的信使的消息并且连夜离开的北州军营,按照他的判断,那北州军营之中恐怕也有临川城那位皇子的眼线。
他一收到消息就直接安排好了军中事务,自己独自一人离开了军营。
但是那位信使带来的消息之中只有一行字。
“家中有事,速归”
但是许牧也不知道家中出了什么事情。但是不管是什么事情,一定不会是小事,这次信使是家中最高级的信使传来的甲级密函,如果不是最要紧的事情,就绝对不会启用这等密函。
再加上这两天路上来刺杀他的人就接近十人,有不少人看身手应该是北州军营内的好手,就算他在军中待了这多年,身手了得,在回去的路上也还是受了点伤。
看来家里确实出了大事,不然不会这么多人想着杀他。
许牧在漆黑的官道上不停的往前走着,大脑同时也在想着一些事情,自己从十五岁从军,到二十岁回家成亲,再到如今的二十三岁,已经在北州待了八年时间,成亲之后在家待的时间也是少之又少,甚至和晴儿还未曾有过子嗣,家中的生意倒不是很担心,那些事情自然有大哥看着,只是自己的父亲年近古稀,自己却不能在家伺候。
想到此处便长叹一口气,拉了拉自己头上的斗笠,家里这生意大哥做的也忒好了些,自己前些年回去就大概了解到自己家的生意做的有多好,在整个南州,自己家说第二,恐怕没有人敢说第一,而且大哥的手段也是极好,原本的几大商行都愿意跟着大哥干,大家都有钱赚。家里虽然生意做的打,但是都是靠着正当的手段来的,南州的百姓也是称许家好。
自己肯定干不来。
再加上大哥通过南州的水路将自己家的生意开到了西洲的临川城去,从南州高价收粮再通过水路运到西洲去售卖,听说那边的生意做的已是极好。
只是他略微有所担心,西洲那地方常年与蛮族打仗,临川城作为补给点,恐怕人人都会对许家的粮草生意眼馋,难道这次的大事就是这件事?
许牧摇了摇头,让自己的脑子清醒了一些,突然间雨大了起来,渐渐也有秋风起,许牧再把斗笠整了整,心里想着:这已经是秋天了啊。
许牧行至一座桥边,在桥墩处停了下来,准备在此处避一会儿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