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问道:
“昨夜才刚刚谈完,就忍不住动手了?”
石桌对面的那人面露苦笑,看了看面前的棋局略作思考,也伸手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同时回道:“唉,这是手底下人做的,我并未吩咐。”
那紫衣男人闻言起身绕过屏风,走到了阁楼外围,望着临川城内城繁华有序的景象不禁感叹道:“在这城内无数繁华,可谁又能想到在这临川城西城门出往西两百里此刻可能就有我大夏军人正在沙场战死。”
“城主忧心天下,实乃百姓之福。”那名男子也起身在夏南风身后拱手低声道。
夏南风轻笑一声,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的那名男子,怪笑道:“可是现在有人要我的临川城也不得安宁啊。”
那男子身体微僵,不知如何回应。
阁楼有风微起,如今是九月下旬,大夏国内也即将迎来秋天,西洲的秋天来的更早些,这里不是真的说秋天来的早些,而是秋风来的早些,加上西边的战场纷飞,数十里之内荒无人烟,无数尘埃迎风而起,被带到了临川城。
早来的秋风撩起夏南风的长衣,夏南风转过身再度看向临川城内,他身后的那人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夏南风看着张飞仪的样子哈哈道:“行了,飞仪,你先回去吧,今天这个事情处理好,不要留下马脚。”夏南风拍了拍阁楼边缘的栏杆,“要是昨夜这件事坏了临川城的安宁,那可就不好了。”
张飞仪听了这话,也就不在停留,对着夏南风的背影行了一礼,就下了阁楼。
张飞仪乃是东洲大夏皇都水府将军的独子,自幼在皇都长大,此番就要入秋的时节,怎么会出现在西洲?
夏南风在张飞仪走后还是站在阁楼边看着城内,似乎在等着谁。
不一会儿,阁楼下有蹬蹬的脚步响起,是林山拿着那块青色的丝巾来了。
林山在夏南风身后单膝下跪,将那块丝巾展示给夏南风看,并且说道;“城主,今天死的这个人有些麻烦。”
“哦?”夏南风转身,拿起那块丝巾挑眉看了看,将那丝巾还给了林山说道;“那张飞仪也确实大胆,第一次动手也不知道小心些,竟然直接动了锦帛南的人,我也是没有想到。”
“只是虽然是锦帛南的人,凭那张飞仪的本事,怎么也算不上麻烦吧。”夏南风此时还有些不以为然,
林山将那块丝巾收好,拱手回道:“死者是个女人。”
夏南风闻言眉心一皱,问道:“是个女人?”
林山点了点头。
“是她?”夏南风接着问道。
林山还是点头。
夏南风转身走到栏杆处,喃喃道:“死的怎么会是她?”
那不是一般的女人,那可是锦帛南的那个女人,她竟然就这么死了!张飞仪那个混蛋知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
“这张飞仪的胆子也太大了些!”夏南风双手猛拍栏杆,“他不知道锦帛南很棘手吗?他怎么敢直接对那个女人动手的?”
林山的头低的更低了些,他知道这位新来的城主和之前的那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不一样,他可是从皇都来的大人物!
他不敢有所回应,只能沉默。
“叫你的人捎句话去北州军营。”夏南风稍稍回复心情,便回复了理智,对着林山说道;“就说,有一个不该死的女人死了,需要他做一些事情。”
林山也不问为什么,只是心中默默记住这句话,心想一定叫最忠心的裨将去带话,回道:“是。”
说完便小跑着下楼去安排各项事宜。
夏南风双拳紧攥到发白,心想:看来只能提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