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那么激动,我又没说立刻去劫大教堂。”夏凡给他递了杯茶,“凡事都得知己知彼,才好制定下一步计划……坐下来慢慢说?”
费莱顿接过茶一饮而尽。不,要淡定……一旦失了平常心,就会被对方牵着走。夏凡确实很重要,但不是无可取代的,他唯一不能丢的是那名叫千言的姑娘。只是两人的关系十分紧密,他暂时嗅不到可以离间双方的气息,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时,最好还是能将夏凡维持在可控状态。
“大使先生,我劝你不管任何时候都不要介入到教会内部的斗争中。”他用郑重的语气说道,“塔克西丝或许有其他想法,教会也不会轻易对高阶龙裔判下敬神之刑,可你要是去了,那她的行为就有叛教嫌疑了。最关键的是,这里不是蔚蓝堡,红衣大祭司都拥有传奇实力,加上成年蜥蜴和古蜥蜴数量众多,一旦打起来,你的这点人手肯定招架不住。”
“你说的道理我都懂,不过并不妨碍我多了解下情况,以备不时之需。”夏凡慢条斯理道,“所以……禁闭室在什么位置?”
费莱顿暗叹了口气,“在教廷区北面,离龙涎河不远。外围有高墙环绕,且整个教堂区域都设有众多防护法术,或者说一种巨型迷锁,集示警、防御和反击为一体,你想复刻圣宫的救援方法是别想了。”
“我记得这种术法都会设定一个开关口令吧?”
“小型迷锁是这样,但你也能看出来,这种口令很容易被破解,所以太阳神大本营的迷锁会复杂许多——比如用意识来充当密钥,只有教皇一个人能控制法术开关。”费莱顿摊开双手,“当然,这都是我的猜测,毕竟赫拉大教堂建立后,还没有遭遇过真正的危机,谁也不清楚它到底是如何运作的。”
“唔……”夏凡陷入了沉思中。这样看靠蛮力捞人确实有点棘手,而且他也知道对方的担忧不无道理。如果只是平时,他并不会担心塔克西丝的状况,但现在的情况不大一样,本质上来说这不是赫拉与邪祟的争斗,而是教会与法师塔的角力。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任谁都知道,幕后的敌人应该也不会放过这个令教会信仰动摇的机会。
“不如这样,”费莱顿见夏凡陷入沉默,连忙引导道,“教会这边的事情我会继续帮你打听,同时利用这段时间营救暮夜公主,你觉得如何?毕竟你若执意打算介入永翼小姐的事情,教会必定不可能再向你提供任何帮助,说反目成仇都是轻的。而我的主人实力同样不凡,万一与教会发生正面冲突,她也能为逃脱增添一份胜算。”
“我怎么知道那位血族被救出来后你们不会偷偷开溜?”夏凡对他的说辞颇为怀疑,“再说了,能让血族公主逃脱牢狱,这希拉城只怕也要沸腾起来。到时候教会再用什么古怪术法查到我身上,我哪还有工夫顾得上塔克西丝。”
“我的主人品性崇高,有恩必偿,你的怀疑毫无根据!”费莱顿为公主辩护道,“而且你也无需担心会闹得满城风雨,如果处理得当,将她从禁锢之地救出来甚至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这句话终于引起了夏凡的兴趣,“你之前一再强调解救暮夜公主不是什么多难的事情,却又表示公主的血脉颇为高贵,这两者难道不互相矛盾么?她到底被关在了什么地方,才能让教会如此松懈,还不怕她跑掉?”
你总算问这个问题了,费莱顿心中不由得感慨道,“公主殿下如今就被监禁在原先的皇宫中。”
……
大教堂顶层,大主教波顿正在斟酌着对塔克西丝最终的判决。
“教规司的报告想必各位已经看过了,有什么想法现在都可以提出来。”他扫过在座的红衣祭司们,缓声开口道。
教皇冕下没有出面,足以看出他对永翼的态度有多么失望。
如果没闹出这个岔子,塔克西丝应该已经是新任红衣、神殿议会中的一员了。
老实说波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