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亭长叹,诉说起最近石桥镇的遭遇。
原来天塌后的第二日,县令就派人来接镇里的人进城。虽然有些人跟着入了城,可大部分的人还选择留在镇里,不仅是故土难离,更紧要的是他们的家业都在此处。
剩下的人被镇里的乡绅们组织起来,挑选出八百多青壮汉子组成护卫队,整日操练,保卫石桥镇的安全。
前几日很顺利,处理了几棵生出灵智的草木,赶跑了来袭的野兽。
但好景不长,五日后,镇里百姓之间的矛盾越发严重,搅的乡绅们整日焦头烂额。护卫队在操练时也会大打出手,甚至有人开始组队去欺负百姓。
乡绅们正愁于如何解决这些麻烦,突然镇外来了一群匪寇。乡绅们抓住机会,将矛头一致对外。
匪寇们没想到镇子里会杀出那么多凶猛的壮汉,刚一交手就伤亡惨重,被打得狼狈逃窜。
石桥镇一战而胜,百姓们都松了口气,护卫队里的矛盾也得到些许平息。
可第二日镇外又来了群匪寇,这群人衣着朴素,老少不一,甚至还有女人,手中的兵器也各式各样,菜刀、斧头、镰刀,明显都是普通百姓,人数却近五百之众。
乡绅们试着劝服,可这些被欲望冲昏头脑的人哪里肯听,在他们心中,抢夺和杀戮才是最解渴的。
出人意料的是,这些疯狂的百姓比昨日那些匪寇还要凶狠,护卫队虽然将他们击溃,伤亡也是不小。
自那之后,镇上经常被匪寇袭扰,不过来袭的很少有惯匪,大部分在天塌之前都是普通百姓。
石桥镇就像荒野上的礁石,承受着一波接着一波的攻击,始终不倒。
但恐惧已经在镇内蔓延,护卫队每天都有人受伤,虽然也有补充,可连续的匪寇袭扰,让镇子里的人心力交瘁。
就在周启他们到来的前一夜,镇子外响起了隆隆的马蹄声,不同于以往,这次来袭的是一大群马匪。他们冲入镇子,见人就杀,为首的武功还很厉害。
护卫队挡不住马匪的冲击,伤亡巨大。
这群马匪控制了全镇,抢夺了所有的牲口和粮食,年轻男女也多被掳去。
剩下的老弱死的死,逃的逃。留在镇里的人整夜不敢合眼,好不容易熬到天亮,镇外又响起了马蹄声。
讲到这里,刘亭一脸的庆幸,“我们还以为匪徒又来了,哪知竟是周公子。”
周启骑在马上,围着刘亭他们打转,听到这里问道:“那伙匪徒朝哪个方向走了。”
刘亭眼睛一亮,急忙抬手指向北方:“朝南边去了,他们掳了那么多牲畜和人口,应该走不快。”
周启勒住马,看向南方,“通知镇里的人,准备前往柳林城。”
话落,打马朝南方奔去,护院们紧随其后,马蹄轰隆,扬起一路烟尘。
看着远去的马队,刘亭和镇里的其他人面皮抖动,跪在地上哭声大喊:“周公子,多谢啦!”
周启带着护院们一路纵马疾驰,很快就发现了牲畜粪便和马队行进的痕迹。
沿着痕迹一路追寻,不出两个时辰,地上的牲畜粪便就由开始的干硬变为新鲜。知道快接近了目标,赵凯吩咐一声:“散。”
轰隆隆的马蹄声立刻消失,变成了零散不一的踢踏声,行进速度自然也慢了下来。
周启道:“赵大哥,见到匪寇后,你我各领一队,由你先发起进攻。周康,你领人保护雪儿。”
赵凯应是。
周康笑道:“少爷放心,交给我了。”
两刻钟后,前方出现一大片人影。周启视力极强,可见其中有四五百人骑在马上,手拿兵器,正不停驱赶着人群。
“前面就是马匪,估计将近五百人,百姓被驱赶一夜,行路很慢。”周启看着前方,对身旁的赵凯道。
赵凯说道,“距离太远,再靠近些才行,这里没有遮拦,偷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