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训练勇士,以求对其发动致命一击。可若我们现在与柳柏硬拼,被其连根拔起是小,柳林全县百姓失去翻身希望是大。在下一介商贾,见识短浅,还请诸君定夺。”
阁内众人纷纷点头,连哭声都止住了,目光全部看向县令。
县令长叹一声:“自人心突变之日,本县最担心的就是他柳柏。如今城外妖鬼横行,去府城报信已是不能。但出此下策,本县痛心疾首啊。”
众人纷纷劝道:“大人,这只是缓兵之计,以求他日呀!”
“大人,为今之计,只能舍小谋大,君子报仇,百世可也。
“大人,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啊。”
县令表情沉痛:“也罢,就依诸公所言,他日复得此仇,本县必自刎于城楼,以谢全县百姓。”
李族长见此事已定,摇头长叹,愤愤的走出清风阁。
周启进来后,找了只长案坐下,端起酒肉又吃又喝,不理会众人的喧嚷。此时见他们达成一致,开始分配供应名额,争的面红耳赤。便拿起酒樽向地上一摔,“啪”惊的众人纷纷侧目。
周启怒道:“这时候还想着明泽保身,今夜是最好的机会,过了今夜,兵匪们尝道腥味,咱们都他娘的成了白菜,谁都好不了。”
言罢,转身就走。
周府护院见少爷出来,纷纷起身,他们清楚自家这位少爷的脾气,今夜绝不会善罢甘休。在周启进入县衙后,他们也抓紧时间休整。
周启对众护院喊道:“包马掌。”
护院们听令而行,把厚厚的黑色棉袜套在马蹄上。赵凯走过来说道:“少爷,现在动手有些早,若再晚一些。。”
周启跳上马,抬手打断他的话,扬起马鞭,朝西南方奔去。
柳林城西南角,便是细柳营营地所在,细柳营本属北州军十八营之一,满员时达到两万多人。近十几年没有战事,北州逐渐裁军,只留十八营中的核心五营,其它各营只剩下千余人分散各地。
柳柏在名义上与江华郡守同级,乃是四品忠武将军,出身名门士族。却在柳林县困守多年,出头无望。平日里被百姓称作千夫长,地位还不如县令,心里早就不满。
天塌之后,积存的不满变成了怨恨。
营里的兵卒也越来越浮躁,军营里每天都会发生大规模殴斗。为了避免哗变,更为了发泄怨恨和隐隐燃烧的欲火,他决定把官兵放出去,许可他们半日之内为所欲为。
此时明月当空,放出去的官兵才回来七百多,接近一半人违背他的军令,这令他很恼火。可看到兵卒们掳回来的大量财宝和女人,心情不禁好了许多。
平时训练的校场,现在摆满了酒席,官兵们聚在一起胡吃海喝。掳来的姑娘们被绑成一团,在营地边上不停抽泣。
柳柏脸颊微红,双眼迷离,仰躺在椅子上,举着酒杯看向明月。此刻的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今后在这柳林县,自己就是天。
烈酒麻痹了他的神经,耳朵里都是官兵的哄嚷。直到有兵卒发出惨叫,柳柏才反应过来,有敌袭?
他晃了晃脑袋,视线清楚了些,模糊的看见营门处有一片黑影在晃动。柳柏咧嘴一笑,心道:“果然看错了,北蛮子消停多年,城内怎么可能会冒出骑兵。”
紧接着,他注意到营门处轰隆隆的闷响,是经过遮掩的马蹄声。柳柏不由得打了个冷颤,酒也醒了不少。睁大眼睛,这才看清,果然有骑兵袭营。
为首的人他还认识,是与自己见过几面,一起喝过酒的纨绔周启。柳柏怒吼,“兔崽子尔敢!整军迎敌,把他给我碎尸万段!”
柳柏喊的脸上充血,青筋绷起。怎奈醉醺醺的官兵被冲的七零八落,一时间组织不起有力的抵抗。
周启本以为今夜会是一场硬仗,哪知来到营门时,根本无人看守,里面哄哄嚷嚷,比酒楼还热闹。
护院们杀进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