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宇不是不能跑,就是怕同桌一颠再晕过去。
让路人诧异过几次之后,陈安宇把他放下来,停在教学楼一楼:“衣服。”
苏昀臣扶着墙在厕所里换好衣服,走出去,洗把脸,又变成了正常的苏昀臣。
但是他还没走出厕所就在门口被陈安宇堵了。
苏昀臣看他:“干什么?还得回去。”
陈安宇笑道:“不着急,我问你几个问题。”
苏昀臣冷下脸来:“不。”
陈安宇一手直接搭在了墙上,逼到了墙角:“我问了,你觉得你同桌怎么样?”
苏昀臣不知道他这又是搞得哪一出,蹙眉道:“不熟,让我走。”
陈安宇厚脸皮道:“不让。”
苏昀臣一手就想推开陈安宇的胳膊,结果被他一手结结实实搂住,又重新用那个姿势抱住了:“低血糖,不能走,我把你送回去。”
苏昀臣:“……滚。”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态度转变这么快。
因为他心里两个人还是井水不犯河水,虽然河水挺想犯河水的。
这个人坏到了极致,一楼到大厅有一段路有楼梯,他还故意晃荡。
然后苏昀臣就不得不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陈安宇挺满意的。
陈安宇是这么想的,虽然自己没能和同桌做上朋友,但是强迫性揩点油还是可以做到的。
苏昀臣还妄想挣扎着下来,陈安宇却早已经计算好了,他力气属实小,何况现在没缓过来,攻击力几乎为零,困住他不费半分力气。
怀里的同桌冷声道:“强人所难?”
陈安宇接受:“嗯,蓄谋已久。”
苏昀臣道:“你想干什么?”
陈安宇见他终于不嘲讽了,心情甚佳:“不干什么,我现在想干的已经干了。”
苏昀臣只能老老实实呆着,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怀里的人轻的像片羽毛一样,闭着眼睛,让人看上一眼就想要把他藏起来,藏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在以后的以后,可以拿出来慢慢看。
陈安宇一边走着,一边在脑海里重复一些话。
“同桌啊同桌,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个人好像是太阳,在他的眼中会发光,吸引着路人的过往,慢慢消亡。
那只搭在苏昀臣腰上的手不知不觉收了不少,只因为少年的单薄。
他是他夏天唯一的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