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少,你这么一呛,以后就不犯鼻炎了。”
雨水自己都看不下去了:有关系吗……
苏昀臣到最后咳得越来越厉害,都快把肺咳出来了,陈安宇看不下去:“你咋了?”
苏昀臣说还能咋了,前几天感冒没好透,被你拉出来淋雨,还风一样骑车,我简直放飞自我就像是风一样自由了,不复发就是老天眷顾我这个幸运儿。
陈安宇大义道:“我拉你吧。”
苏昀臣指指车:“它怎么办?”
陈安宇说道:“同桌你是不是没有看见前面有一个共享单车站啊?你把它放下呗。”
骑到前面,苏昀臣无意中想到陈安宇刚才说过的话。
等等等等等等等!!他刚才说了什么?!!他拉他?!没听清啊!!!
要是听清了,苏昀臣就不会容忍这件事情发生。
倒是陈安宇是挺执着的,而且这个自行车是带着个后座的,后座仿佛带着狰狞的笑容看向苏昀臣。苏昀臣:看来不光是人,连自行车的构造也要抛弃我了。
世界上那么多一个座的自行车,它偏偏是一个俩座的。
此时此刻,他感觉耳边穿来悠扬的歌声:世界这么大还是遇见你……
很久之后再回忆当天晚上的情景,他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一脸深仇大恨地坐上后座的了。
只记得这个不解人情的且情商不高的同桌速度不减,使他不得不抓紧前面这人的衣服,苏昀臣怀疑这货是不是故意的……算了,都是第一次……
转眼之间他否定了这个想法:前面这个人是怎么说的来着?
他不是第一次冒雨骑车的了吧?
夜雨落在地上的声音毫无规律,就像是一双灵巧的手不停敲打着键盘,时快时慢,让人感觉这个键盘连接的电脑指不定出了什么故障,经常黑屏白屏。
那天晚上,很多过去的悲伤被一阵雨冲刷干净,再也看不见了。
少年就像是一张单薄的白纸,被过往烧出了一个焦黑的洞,却再一次被缝合。
明明堪堪维持,又再一次站了起来。
那个人的声音那么清晰,在耳边徘徊:“你到底在想什么啊?发烧?额头这么热?”
苏昀臣不耐烦,很想说你发烧,你全家都发烧,但是没这个力气。
感冒不是很好受,他现在只想睡一觉。
雨是凉的,记忆是殇的,过殇,而伤。
这五公里不算远,开车十几分钟就能开完,他却感觉过了一辈子。
抓不住的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