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你尝尝,这我来过不少次,绝对好吃。”
苏昀臣看了看里面的内饰:“这个?”
陈安宇说:“对啊,你愣着干什么?”
港风的内饰,没几个人,可能是因为周五下午本来就人少。
陈安宇拿了个铜锣大的盆:“你自己拿?”
苏昀臣:“你看着拿吧,我没怎么吃过,两个碗。”
陈安宇胡乱应了,拿了一大堆东西,给老板送过去,又问:“你吃不吃辣?”
苏昀臣坐下:“中辣可以。”
陈安宇回来的时候一直在想,其实和他这个同桌一起生活还挺简单的,至少出来吃饭比那些“啊,我什么都行,就是不吃辣,不吃鱼,不吃海货,带腥的不要,水果最好少来”要好。
他无意间又看他这位亲爱的、已经断绝交友希望的同桌,灯光下略显瘦弱。
苏昀臣确实瘦,下一步就是能看见骨头了。
他问:“你是不是不喜欢吃饭啊?”
苏昀臣的声音冷冷清清的:“你哪只眼睛看见的?”
陈安宇在心中诚恳道,两只眼睛都看见了啊。
麻辣烫端上来的时候,陈安宇知道自己同时犯了两个错误。
他不仅没分两个碗,而且拿的东西简直能撑死两头猪。
苏昀臣主动起身重新拿了两个碗,想把东西分分,结果发现他的碗根本不够。
陈安宇抱歉道:“就……这么吃吧,吃不了打包。”
他特地留意了苏昀臣的下筷,最后总结出了一个规律:没有规律。
苏昀臣:“你确定你这么旷课出来吃饭合适?”
陈安宇说道:“我的良心摸了摸它自己,说合适……同桌不要告诉我你之前没有这么干过。”
苏昀臣道:“我之前有正当理由。”
陈安宇吃了口鱼豆腐,说:“什么正当理由啊?”
两个人现在已经默认了一件事情:交往正常交往就行了,朋友这玩意不能强求,强扭的瓜不甜,而且陈安宇觉着并非是完全没有希望了,说不定过着过着就被自己感化了。
他这人,表面上看起来已经服软的时候其实内心已经开始摆弄算盘了。
苏昀臣说:“家里事儿多。”
陈安宇想到他那双白鞋:“你父母不在吗?”
他道:“你以为呢。”
陈安宇大概能猜到键盘不是给他自己的,反过来想,他最应该收到了礼物应该是一双鞋,举一反三,他可能是有个姐姐或者妹妹:“你是独生子?”
苏昀臣喝了口水:“你这些天的表现让我知道你肯定是独生子,我有个妹。”
陈安宇心说怎么没人刀了我这个预言家,我就是下一任福尔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