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秋紧锁眉头开始上课,有人忽然叫道:“老师,报告!”
陈安宇从来没有见到过刘秋露出那种脸色:“呦,这不是撬锁大师苏昀臣和他的同桌吗?这么厉害还来上课干什么?晚自习这种东西上什么上啊,出去玩就行了。”
陈安宇:“我们深刻意识到了……”
刘秋:“出去,写检讨,写完再进来。”
陈安宇拿了笔和纸,无可奈何走了出去,在门口蹲下:“同桌啊,天命,不可改。”
他忽然来了灵感:“我知道怎么写了!老师一定满意。”
他大笔一挥,边写边对苏昀臣说:“同桌你坐着就行,再考虑一下我们友谊的问题。”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陈安宇涂涂改改,最后欣赏,在打下课铃之前走进教室:“报告。”
刘秋:“写完了?写完滚上来念,苏昀臣,你一起。”
苏昀臣站在陈安宇身后,看清了他写的是什么东西,竟然开始犹豫。
陈安宇倒是没想那么多:
“我是有些讶异的,人们只检讨定然要写的,然则怎样得明白晓畅,却鲜有人细细研究,这篇就颇有些像了,望在座诸君细细听来。
“昨天的事本不必再提,错误终究是铸成了,而且错误的后果也无法挽回——那罚站已明明白白罚了。诚然,这是可悲的事,许多人积攒下的印象因为此事付之东流,班主任也罚我写下检讨。写检讨,固然有必要,鲁迅先生曾因迟到而受过责罚,于是他便于课桌上刻下“早”字,此后再没迟到。我今日也便在课桌上刻上“不旷课”三字,不仅为了认清自己的失职,更为明白职责的重要。倘若我早知道认真上学不逃课的重要,视玩这件事为班级荣誉路上的绊脚石,我自然不会轻易放下它,这事是如此微小,如尘埃落叶,因此被我忽视而不自知。
“今天再回想,此事却如同巨石压在心头,如野草在心中野蛮生长,使我无法安然呼吸。是了,我已明白自己的错误,并决定要悔改——断然的、决然的悔改。如今后再有此等形况,便讲主任的批评打印出来,倾倒在我的身上,叫我常买其中,诸君为我做一个鉴证。”
陈安宇毅然放下检讨纸,九十度鞠躬:“望诸君及老师海涵。”
刘秋看着他:“……”
苏昀臣在后面勾起嘴角,然而很快放下。
刘秋注意到这个细节:“苏昀臣,你呢?不道歉?”
苏昀臣有样学样,现场编了几句:“怀着愧疚和懊恼的心情,我协助陈安宇写下这篇检讨。以此表示我在旷课撬锁这件事情悔过的决心,这次犯错误我想了很多事情,但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能做的就是转变态度,改正错误。”
刘秋听着下课铃,简直要休克:“你怎么不在作文里这么写?”
苏昀臣坦然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临时没想到。”
刘秋气不过,回到办公室之后,查了查陈安宇之前的成绩,她过去只是听说他的成绩好,经过这件事情,她实在不能相信这是个好学生能干出来的事情。
查出来后,她对着这份成绩单,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这不是好啊,这是太好了,难以置信,这家伙能来三中?这样的成绩,即使在四中也找不到多少,四中不可能就因为打架把他劝退了吧?
她开始有了把两个人的座位分开的心思。
过了一会觉得不妥,她联系了陈老爹,给他把他儿子过去的成绩发了过去。
陈老爹秒回:啊,老师,有什么事吗?
刘秋:陈安宇爸爸,这是他历年的成绩,很好啊。
陈老爹:没办法,我也没怎么管他,就是这么聪明,治也治不好啊是不是。
刘秋:但是他最近感觉心浮气躁的,心思没在学习上。
陈老爹:老师,您想听实话吗?
刘秋:当然,找家长沟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