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头高声叫道:
“本将周昂,乃是八十万禁军教头;
你有什么话要说?”
祖士远见不是王焕过来,心里多少有些失望;
他接着大声叫道:
“原来是周教头,老夫问你,你们朝廷为何如此猛攻我江南?
我江南这些年和朝廷井水不犯河水,你们如此以卵击石,所为何来?”
周昂听了,嗤笑一声道:
“真是大言不惭的老匹夫;
还说什么以卵击石?
你们根本就是螳臂当车……
方腊反贼聚民造反,自立朝廷,乃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如今我们朝廷天兵到此,你们还不速速把方天定给绑出来,开城投降;
到时候你们说不定还有一条生路……”
祖士远偷偷的看了一眼已经做好准备的偏将,他冷哼一声道:
“宋廷昏庸无能,鱼肉百姓;
我家圣公不忍百姓蒙难,才举起义旗。
如今老夫不愿多造杀孽,你们现在退走还来得及;
若是等我家圣公回军,定然把你们灰飞烟灭……”
周昂冷哼一声,还要反唇相讥;
躲在旗后的那偏将突然松开了手里的弓弦……
等周昂听到风声,那箭矢已经到了面前;
“啊……
老匹夫真是卑鄙……”
周昂吓得惊叫一声,脑袋只来得及一偏;
那突然飞来的箭矢狠狠的钉进周昂的眼内……
“哎呀……”
周昂一下子从马上跌落下来。
城头上的偏将不在隐藏身形,他一步跨出;
再次拉满弓,向满地打滚的周昂射去。
那偏将的好运也许是用完了,他一连射出几箭,都没有射中周昂……
王焕看到周昂落马,赶紧一摆大枪,高声喝道:
“来人,速速攻城,救下周教头……”
城头上的祖士远见周昂并没毙命,不由得暗暗可惜一声。
他同时也一挥手臂,高声喝道:
“来人,快快防守,朝廷军的贼将已经落马,他们坚持不了多久了……”
随着双方主将的命令,双方再次展开激烈的攻防战。
双方的兵力加在一起,恐怕连一万人都不到;
这区区一万人,竟然互相争夺诺大的杭州城?
别看双方人少,但厮杀起来却都凶厉无比;
昨天攻城的一幕,今日再重演一遍……
王焕面沉如水,他眼内射出仇恨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城头。
这次他不在留手,驱赶这一波又一波的百姓上前,以来消耗江南军的守城物资……
每次城头的攻击缓慢下来,朝廷军的攻击便会更加猛烈;
祖士远已经没用力气在城头来回奔走了;
他只能一次次的向外挥舞配剑,给寥寥无几的守军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