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敏中悲愤的大声喝道:
“儿郎们,如今厉天闰将军正在城外浴血奋战;
你们可有人敢和我出城,救援厉将军的同时,也和朝廷官兵拼死一战……”
“娄相,你……你在说什么?”
祖士远不由得大急,对着娄敏中高喝一声。
那些集结好的兵马听了,都举起兵器高声叫道:
“出城一战,救援厉将军;
打退朝廷军,守卫杭州城……”
娄敏中欣慰的点点头,他向祖士远深深一躬身,郑重开口说道:
“祖丞相,你我兄弟二人相交多年,娄某今日恐怕要拜别你了……
老夫这就带人出城,和贼官兵决一死战;
若是战死城外也就算了。
如果能侥幸打退朝廷官兵,老夫也会因为抗令不遵,或私自调动兵马,而被太子治罪……
祖兄弟,不论出现那种情况,老夫都活不成了……
老夫今日请祖兄弟能护佑住我的家人;
若是……若是实在……实在是护不住的话!
烦请你无论如何也要保住我那可怜的孙儿!
他如今还在襁褓之中,还未曾睁眼看这个花花世界……
老夫这就拜别了……”
娄敏中说完,站直了身子,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祖士远;
他猛的抽出腰间的佩剑,指着城门狠狠一指……
“儿郎们,开城门,随老夫杀出城去……”
祖士远身子退到一边,重重的一抱拳,身子深深的躬了下去;
等他直起身子,早就泪流满面;
他对着已经出城的那道消瘦背影,哽咽说道:
“娄兄,这城池若不是还需要有人防守,我祖士远愿意和你一起前去赴死!
你放心,你若是能平安归来,祖士远就是拼了性命不要,也不能让他们治罪与你;
定会要护你全家周全……”
娄敏中这个铮铮铁骨的文臣丞相,带走了一半的兵马。
等城门关闭的那一刻,祖士远悲愤的大喝一声;
“所有儿郎,都上城头防守,坚决不让狗官兵进犯半步……”
………
朝廷军大营内的厉天闰;
他再次咬牙猛的刺出一枪,然后抬头看了看遥远、而又近在咫尺的杭州城;
城内根本没有什么大将了,他恐怕等不来援兵了……
“圣公,臣尽力了啊!
圣公……你应该快回来了吧?
臣会拖到最后一刻,为杭州城流尽最后一滴血……”
王焕此时怒发冲冠,他没想到眼前的这个贼将如此难缠?
他自己和此人已经斗了五六十招;
等周教头来了之后,这贼将竟然又支撑了二三十招。
这等英雄,自己真有些不忍加害了……
可心里虽对他欣赏,但双方现在是敌对势力,容不得自己有丝毫的怠慢。
正当厉天闰万籁俱灰的时候,大营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冲天的大喝声:
“杀……杀尽这些贼官兵!”
娄敏中带着城内的江南军终于杀到了。
他们从营外狠狠的向朝廷军的后背杀了过来……
“哈哈哈……”
已经筋疲力尽的厉天闰突然大笑起来;
“太子终于带兵出城了,你们这些狗官兵死到临头了……”
王焕和周昂听着外围的喊杀声,同时一惊;
他们不知道城内来了多少兵马?
若是城内倾巢而出,他们还真就危险了……
二人同时对视一眼,齐齐大喝一声道:
“杀……”
同时爆发出十二分本领的王焕二人,一下子就打得厉天闰毫无招架之力……
“死……”
王焕手里的大枪,如同毒蛇出洞一般,狠狠的刺向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