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敬见山士奇如此年少气盛,不由得苦笑着抱拳道:
“山将军切莫如此;
贼人今日刚到,定然做好了万全准备,说不定他们就盼着我们去劫营呢;
还请山将军莫要冲动……”
山士奇气急败坏的一摆手,如同孩子赌气似的说道:
“竺将军不要多说,这股恨意我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今日不行,那就明日;
反正我得劫他一次军营才行……”
竺敬见此,只能苦笑摇头,不好再劝……
郝思文一连三天,都带着床弩,在关下耀武扬威的喝骂几声。
山士奇索性眼不见心不烦,他连关上都很少去,免得被郝思文气出病来。
一转眼的功夫,郝思文已经来到城下四、五天的时间了;
这一晚的深夜,壶关内有两千多士兵穿戴整齐,整装待发。
山士奇这时候牵着一匹马缓缓走来;
他身后是依旧苦劝的竺敬等人。
山士奇固执的说道:
“竺将军,你们几人先守好关头,等我消息。
若是我踏营成功,就放上一把火;
你们看到对方大营的火光,可带所有兵马前去支援。
若是对方这次有了防备,我立即退回便是。”
竺敬见山士奇做好了准备,知道再劝也没用;
他和其他几个部将一抱拳道:
“那末将就等山将军凯旋了。”
山士奇转身跨上战马,对着关口的士兵一摆手。
关门缓缓的打开,他带着两千人马悄悄的出了壶关……
郝思文驻扎的大营,距离壶关有五六里的距离;
此处背山靠水,是个安营扎寨的绝佳地方。
等山士奇靠近大营的时候,见营内灯火通明;
几个巡逻的士兵,走路歪歪扭扭,看样子是没少偷偷喝酒。
就连门口瞭望塔上的士兵,都抱着兵器,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
山士奇不禁咧嘴一笑;
这郝思文也不过尔尔嘛!
整个大营的防守竟然如此松懈;
看样子他是有些自大了啊!
他一边想着,一边向后猛的一挥手,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喝:
“随我杀……”
这两千士兵听了,如同围住猎物的猎人一般。
个个眼睛眯起,握紧手里的兵器,向着山东大营冲去。
大营门口胡乱的摆放了几架鹿角拒马;
山士奇来到跟前,身子向下一探,抡起手里的混铁棍,将其中一架拒马挑到半空……
拒马落地的声音,一下子把瞭望塔上打瞌睡的士兵惊醒了。
等他们睁开眼睛,两千河北军已经杀进的大营内……
“敌袭……敌袭!速速警戒!”
瞭望塔上的几个士兵慌乱的敲起手里的铜锣,扯着嗓子大声叫道。
山士奇兴奋的舔了舔嘴唇,再向前几步,就是山东军的营帐了;
到现在,营帐内竟然都没有人跑出来?
也不知道是睡的太死,还是吓得不敢出来?
自己只要踏进营帐,手里的这柄混铁棍也能发发利市了……
“杀……”
山士奇终于不用再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了;
他对着天空怒吼一声,催马闯进了最近的一座营帐内……
等他对着营帐一棍狠狠的砸去,眼睛突然大睁!
“这??
这营帐竟然是空的……”
“不好,山东狗贼有了埋伏!
快走……”
两千立功心切的河北军,他们甚至都比山士奇快了一步。
等他们听到山士奇的惊呼声时,也闯进了一座营帐内……
空荡荡的营帐内,有忽明忽暗的一盏油灯;
那油灯的火苗,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