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之后,昭德城内的知府衙门;
也就是被卞祥当做议事厅的地方。
史文恭坐在卞祥的帅座上;
两旁是卢俊义、岳飞和单廷圭。
史文恭的对面,是五花大绑着的一脸萎靡,神色灰败的卞祥。
史文恭对着左右侍卫吩咐道:
“来人,速速给卞丞……
给卞先生松绑,另外抬来软凳,请卞先生落座休息……”
史文恭原本想叫一声卞丞相;
可人家已经是阶下囚了,若是再称呼丞相,倒是显得有些侮辱人了。
至于叫他卞先生,是因为卞祥文武双全,最起码还有一个太师的官职;
见先生也不足为过。
卞祥不过刚刚离开这个知府衙门不到半日的功夫;
他这个原本的主人,竟然成了阶下囚……
他现在突然对这里有一种陌生的感觉。
或许是物是人非,心境不同吧?
卞祥等软凳抬来,他也不客气,只是冷哼一声并没说话;
旁若无人,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
史文恭开口笑道:
“卞先生,我家武王早就听闻你文韬武略,可惜一直未能一见;
如今田虎在河北任人唯亲,横征暴敛;
你身为名满天下的英豪,如此为虎作伥,岂不让天下英雄见笑?”
卞祥眼睛紧紧闭着,并未搭话,只是他抖动的眼皮,出卖了他内心的想法。
史文恭继续说道:
“卞先生,这天下大势你也应该能看出一二;
我家武王雄韬伟略,这次拿下田虎易如反掌;
至于我家武王的成就,史某就不详细说了。
我家武王求才若渴,卞先生何不悬崖勒马,择木而栖?
另外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
如今昭德城刚刚易主,不知卞先生可愿意帮助本将安抚民心?
免得城内百姓恐慌!”
卞祥这才微微睁开眼睛,沉声问道:
“城内还有我们河北多少兵马?
你想如何发落这些河北军?”
史文恭正色开口说道:
“有一万余人的河北军兄弟降了我们;
我们自然是按照老规矩了;
若是愿意从军,我们即刻收编;
若是不愿从军,则立即遣散,让他们回归家园。”
卞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依旧声音低沉的说道:
“早就听闻山东武王仁义;
如今再看到史将军安抚民心,遣散降卒;
可见山东军并非沽名钓誉……
罢了,为了这阖城百姓,为了我万余河北儿郎,卞某就降了武王吧!”
卞祥说完,挣扎的站起身来,向史文恭深深一拜……
卞祥也不傻,自然知道自己战败的后果;
如今史文恭诚心诚意的招降自己,若是自己不识抬举,那自己真就走投无路了……
现在已经最好的归宿,就是投靠山东军,为武王祝彪效力……
史文恭赶紧扶住卞祥,开口笑道:
“卞先生归顺武王,日后武王帐下又添一员虎将了……
真是可喜可贺!
你我日后同殿为臣,哪里还需要这些客套;
来来!快快坐下!”
这时候单廷圭一抱拳道:
“史将军,此地事了,末将也该回去复命了;
末将正好把此地战报,和卞先生归降的消息传递给武王;
让武王也高兴高兴……”
史文恭一摆手,让单廷圭稍安勿躁;
他开口笑道:
“单将军何必急在一天半日?
你来的时候,我们都没有摆下接风宴;
如今在你的相助下,取得大获全胜;
你说什么也得饮了庆功宴再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