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可求眼睛紧紧盯着战场,依旧没有做声。
战场中的折家军开始出现败势;
西夏人毕竟有两员将领带着,再加上他们人数上占了不少优势。
折彦文也揪心的看着战场;
再次叹了一声,有些丧气的接着说道:
“父亲,经此一战,即便是打退这些西夏狗贼,我折家军恐怕元气大伤了吧?
按理说来,我折家军忠于朝廷,元气大伤也是无碍;
孩儿就怕我折家没有功劳,也没有苦劳啊!
其他人不说,这个李邦彦监军,看样子比童贯还要贪婪,还要胆小;
我们取胜的功劳,肯定会被他全盘抢走……
我折家到时候恐怕出力不讨好啊!
现在想想,还是种家做的对啊!
种家现在投靠了祝彪,混的风生水起,如果我们……”
折可求听了儿子的话,身子震了一震;
不等儿子说完,他猛的一转身,一巴掌狠狠的抽在折彦文脸上;
“逆子,安敢胡言乱语?你想败坏我折家两百年的清誉么?
老夫告诉你,若是你再如此胡乱瞎想,老夫第一个不饶你……”
折彦文一手捂着脸,听着父亲的训斥,只是低头不语……
片刻之后,折彦文有些赌气的向父亲一抱拳道:
“孩儿请战;
既然父亲一心为了折家颜面,今日孩儿就为父亲争得一份颜面……”
折可求打完儿子,再次转头看向战场中的厮杀;
儿子说的这些话,他何尝没有想过?
他曾经也只是心里想想罢了,他可不敢把折家的名誉给毁了……
如今儿子再次说出来,竟然使得他的将心一下子乱了起来。
对于儿子折彦文请战的语气,他也没有细想,只是机械的一点头道:
“好,你就替父出战吧!扫平这些西夏狗贼……”
折彦文仔细的看了看父亲;
仰天吐出一口浊气,一摆手里的钢枪,高声喝道:
“不怕死的折家儿郎,随我杀敌……”
此时的折家军内已经没有了骑兵;
但随着折彦文的高喝,有五六千专门对付骑兵的步军出列;
他们纷纷上前一步,情愿跟着少将军前去冲杀……
这群步军既然能克制骑兵,用的武器自然与众不同;
他们的兵器并非是长刀或者长矛,而是流星锤……
一截铁链上面有个拳头大的球体;
球体上布满了狼牙棒一般的尖刺。
这种兵器,专门打骑在马上的士兵;
不论对方的士兵,还是战马,只要挨上一下,皮开肉绽是最轻的……
“杀……”
折彦文再次高喝一声,一马当先的冲向战场……
此时,那个使用狼牙棒的西夏将领,已经杀透了折家军的骑兵。
他正好迎头遇上了单枪匹马冲上来的折彦文……
那西夏将领虽不认识折彦文,可他一眼能看出折彦文的与众不同;
他二话不说,抡起狼牙棒向折彦文搂头砸去……
折彦文眼神一冷,身子向马背一侧倒了过去;也就是蹬里藏身;
他歪倒的同时,手里的长枪向那西夏将领极速刺去。
西夏将领一棒抡空,面对折彦文歹毒的一枪,赶紧回招自救;
两人瞬间纠缠一起,厮杀起来……
他身后的流星锤步军也都大步赶了过来,荡起手里的流星锤,向西夏骑兵攻了过去……
听到战场中再次爆发起的喊杀声;
折可求这时候才回过神来,他急忙用眼光寻找自己的儿子。
只见儿子面对一员西夏悍将,被打的落在下风;
但儿子死战不退,不但不退,而且还是以命换命的打法……
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