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见金枪班的禁卫死伤惨重;不由得心内大急。
这些金枪班的禁卫,原本都是在地上趴伏着;
如今双方乱战,他们不但不能再次立功,还有被踩踏的危险……
徐宁跳上一匹无主的战马,他也同时拦住两个铁鹞子士兵,高声喝道:
“金枪班的兄弟们,速速撤离战场……”
金枪班的禁卫,也有几个身手麻利的;
他们学着徐宁,翻身上了无主战马,协助骑兵和步兵共同杀敌……
一阵阵的寒风吹过,夹杂着战场内的人喊马嘶;平白增添了许多萧杀……
这剩下的一千多铁鹞子发出一阵阵的怒吼;
他们虽被十个,甚至更多的西北军围攻,凭借他们身上的铁甲,落马更多的却是西北军……
随着时间推移,这些铁鹞子士兵的手臂再也握不住沉重的铁枪;
只能无力的坠下马来,被西北军想尽办法杀死……
“死来……”
和妹勒斗了几十招的关胜,突然眼睛怒睁,爆喝一声;
他双脚踩在马蹬之上,身子离开马鞍,向前倾去;
手里的青龙偃月刀再次狠狠劈下……
关胜的这一刀,又借助了不少坐下的马力……
“咔嚓……”
妹勒横挡面前的大刀被关胜劈的向下落去;并狠狠的撞在自己的铁甲上面!
面具后面的妹勒,嘴里溢出鲜血;
他的两个手臂一下子被关胜劈的骨折了,再也没有力气举起大刀……
关胜一手抚须,单手握住刀柄平平一扫;
妹勒那雄壮的身子,就如同一根稻草一般,落下了马去……
随着最后被关胜杀死的妹勒;
至此,名闻天下的铁鹞子,在这个世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一战,虽全歼了三千铁鹞子,但祝彪也是损失惨重……
只是金枪班的禁卫,就被踩踏死了一千多人;
在后来的厮杀中,骑兵和步军几个对付一个铁鹞子的情况下,又死了三四千人……
这个无名的小山岗前,这时候显得格外静寂;
只是时不时传出一声鹰唳,那是等着进食的草原鹰。
静悄悄的山岗下,所有的西北军都默然无声。
他们歼灭了闻名天下的铁鹞子,按理来说,今日是能载入史册的一日;
可看着遍地的袍泽尸首,他们丝毫高兴不起来。
这些袍泽的尸首或被马踏死,或被重铁枪洞穿而死;
那些支离破碎的尸首就想收敛起来,恐怕都很难……
祝彪仰天发出一声长啸;
这一声长啸颇多的悲凉……
他低沉的说道:
“这些兄弟恐怕都回不去了;
就把他们留在这山岗下吧?
今日本王给这个山岗赐个名字,就叫做绝鹞山……
日后不管十年之后,或百年、千年之后;
我们的后人都能来这个绝鹞山,前来凭吊这些忠魂……”
听了祝彪的话,有些感情深厚的士兵,忍不住抽泣起来……
祝彪翻身下马,来到一处空旷的地方,用银龙枪狠狠的刺着地面……
关胜和徐宁也沉默的走了过来,用手里的兵器挖着地面……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一个个的大坑被挖掘出来……
大半日之后,山岗下隆起一个又一个的坟包……
祝彪沉默半晌,转头对武松说道:
“武将军,我们现在打掉了李察哥的半条性命;
现在是我们反攻的时候了;
你带着步军收拢一番战场,就先回靖夏城吧!
到时候让史文恭他们三路兵马缓缓前进,来接应我们……”
武松听了,脖子一梗道:
“凭啥让俺回去?
俺的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