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唐州;
距离祝彪的济州有五六百里的路程;
高唐州府衙内,身为父母官的高廉,竟然披头散发,不修礼仪……
他妻子殷氏正坐在旁边垂泪不止……
前面低头站立的是他的小舅子,也就是打死柴皇城的殷天赐。
高廉怪眼一翻,瞪着小舅子冷声说道:
“你这次给我惹下天大的麻烦了;
你自己本来就有几处庄子,为何还要窥探柴皇城的庄子?
如今倒好,你打死了柴皇城,又引来了柴进;
如今又使得柴进背后的祝彪替他出头。
现在祝彪已经带兵来了,看你怎么收场?”
殷天赐听了,吓得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使劲磕着头说道:
“姐夫救我,姐夫救我啊!
若是姐夫能让我逃过此难,我把柴皇城家里所有的财宝都送给姐夫……”
高廉冷哼一声道:
“我就知道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打死柴皇城,为的就是他的家财吧?
哼……现在知道害怕,恐怕晚了……”
殷天赐吓得直磕头;
殷氏哭着说道:
“老爷啊!我父母早死,就这么一个弟弟同我相依为命;
老爷就看在妾身的份上,救救这个没爹没娘的孩子吧……
这次过后,我一定对他严加管教,不再给老爷惹麻烦……”
高廉本来是个阴毒之人,可他偏偏对自己的妻子十分爱护。
见妻子伤心欲绝的样子,高廉一摆手道:
“好了,好了……夫人莫要难过!
他祝彪不来则罢,既然来了,我就拿他头颅,去到我堂兄处请功……”
殷夫人见高廉不再怪罪弟弟,便假模假样的训斥他几句……
这时候有士兵慌慌张张的跑来,向高廉禀报道:
“大人不好了;
反贼祝彪带了三五万兵马,正遮天蔽日的向我高唐杀来……
请大人速下决断……”
高廉冷哼一声道:
“慌什么?
不就三五万兵马么?他来多少,本官就杀多少。
我要让高唐城外的护城河内,全都是这些反贼的鲜血……”
那报信的士兵听了这阴狠的话语,不由得打个哆嗦……
高廉对那士兵喝道:
“去,令高唐所有兵马都上了城头;
另外通知本官的飞天神兵,让他们做好准备……”
听到高廉提起飞天神兵的时候,那报信的官兵又是一哆嗦。
他不敢怠慢,赶紧再次一躬身,飞快的跑了出去。
高唐州内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知府大人有一支飞天神兵;
这五百飞天神兵是从山东山西、河南河北、湖南湖北这些地方找来的精壮汉子。
这些人都披头散发,带着一个熟铜面具,个个手握双刀;
远远看去,如同一群厉鬼出笼一般……
高唐州刚刚做好准备的同时,祝彪就带人杀了过来……
祝彪带人来到城下,只见城头各色彩旗迎风招展……
城垛口是一排排的精锐士兵……
上官义上前抱拳道:
“武王,末将愿去打头阵;
趁我大军来势汹汹,斩杀对方几员将领;
扬武王雄威……”
上官义此人三十左右岁,他不同于酆泰那般粗犷;
此人有三缕短须,面色白皙,双目有神,乃是一员正儿八经的儒将。
祝彪点头道:
“那就有劳上官将军了;
若是能挫了对方锐气,此战的头功就是上官将军的了……”
上官义一抱拳,大手一挥,带着本部人马来到城下;
他距离城墙两百步的地方停下,抬头对着城头喝道: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