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来到呼延灼囚车跟前,拱手一抱拳道:
“呼延将军,你我又见面了……”
呼延灼看着眼前年轻的汉子;
这汉子生的眉清目秀,若不是他身后背着两把钢刀,此人更像一个文弱书生……
呼延灼打量完,沉声开口问道:
“你就是少华山上的神机军师朱武?”
朱武自嘲的笑道:
“在下就是朱武;
至于什么少华山,早被将军夷成平地了;
那还有少华山的影子?”
呼延灼脸色微微一红,又仔细的看了朱武几眼;
就是这个像书生一般的人,差点将华州府兵全部歼灭。
呼延灼淡淡的开口问道:
“你可是来杀老夫的?”
朱武开口笑道:
“将军的性命就在将军自己手里,朱武不敢替将军做主……”
呼延灼不解的问道:
“朱军师此言何意?”
朱武正色问道:
“将军有了这次劫难,不知以后何去何从?”
呼延灼长叹一声,落寞的说道:
“老夫已经背负上了叛贼的名声,这天下间,恐怕没有老夫的容身之处了……”
朱武摇了摇头,开口劝道:
“将军此言差矣,你莫非就要咽下这口恶气不成?
你就不想斩杀了高俅狗贼,洗清冤屈?
还有华州的狗知府如此利用你,你就不想报仇雪恨?”
呼延灼没有说话,只是眼神眯起,身上迸射出一股骇人的杀气……
一旁的韩滔大声叫道:
“大哥,这个朱军师说的对,这口鸟气,我们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就是死也不会瞑目……”
呼延灼眼里射出一道精光,沉声问道:
“朱军师什么意思,有话不妨直说……”
朱武开口一笑道:
“好说……好说!
在下的意思就是放出呼延将军,我们合力打上华州城,斩杀知府狗官,然后一起去往山东……”
呼延灼听了前半句,眼神一亮;
在听到后半句的时候,顿时泄了气;
他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还是杀了老夫吧!
老夫可以去斩杀华州知府,却不能去往山东……”
朱武一愣,开口问道:
“为何?你都能杀官造反,为何就不能去往山东?”
呼延灼长长一叹道:
“老夫和山东的祝彪血战一场,双方都元气大伤;
料想他们都对老夫恨之入骨,老夫怎能去山东投靠于他?”
在朱武的追问下,呼延灼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朱武听完,开口劝道:
“呼延将军真是多虑了;
祝彪若是想要杀你,当初擒获你的时候就杀了,何必等到现在?
再说了,朱某可是听说他识英雄,重英雄……
他当初放任呼延将军不杀,就是想要收服与你啊……”
呼延灼仔细想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并没有说话。
朱武再次劝道:
“呼延将军,你我不如摒弃前嫌,先联手去斩杀了华州知府;
到时候我们去了山东,若是祝彪有一句话不对,我少华山四兄弟陪你去往他处落草如何?”
韩滔和彭玘都一脸希翼的看着呼延灼;
呼延灼看了看两人,开口说道:
“那好,我等就摒弃前嫌,先斩杀了华州知府再说……”
呼延灼说这些话的时候,朱武一直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
朱武知道,呼延灼应该没有说假话;
他对身后喽啰大喝一声道:
“来人,砸开囚车,放出呼延将军……”
几个喽啰听了,抡起手里的兵器,将囚车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