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时迁退下,祝彪不由得自嘲一笑;
没想到啊!没想到……
自己竟然也做了宋江和吴用经常做的事情,断人后路啊……
可不如此的话,恐怕收服不了呼延灼他们!
这呼延灼的地位,据说相当于后世的军区司令,是原来梁山上官职最高的一人。
这种人不推波助澜,是很难收服的。
…………
呼延灼三人离开济州城之后,然后快速的离开了山东这个耻辱之地。
他们一连好几天,都如同失去魂魄一般,任由马匹带着乱走……
韩滔涩声问道:
“大哥,我们去往何处?
要……要回……回京师复命么?”
呼延灼轻轻抚摸着坐下的踢雪乌骓马,茫然四顾,有些艰难的说道:
“你我丢了五万大军,有何面目回京师?又有何面目去面见陛下?
我们现在有家难回,有国难投啊……”
直性子的彭玘,刚刚要说我们不如投了祝彪;
可他使劲伸伸脖子,似乎强行将这句话咽了下去……
三人再次沉默下来,又不知走了多久?
几人浑浑噩噩的来到一处城前;
韩滔抬头看去,开口说道:
“大哥,此处是华州城,我们竟然到了山西境内……”
呼延灼苦笑一声,他们逃的可真够远的。
他摆手说道:
“走,我们进城歇息片刻吧!
山东兵败的消息也瞒不住了,正好通过此地官府给禀报上去吧!
我们等候陛下发落便是……”
几人说完,向城内走去……
此时的华州知府衙门内;
华州的贺知府正和几位幕僚商议;
他手里拿着一份朝廷下发的公文,对几个幕僚说道:
“几位先生,朝廷下发了文书,让密切注意呼延灼、韩滔、彭玘几位叛贼;
几位先生传阅一番,就命人张贴出去吧!”
其中一位幕僚接过文书,仔细的看了一遍,开口问道:
“相公大人,这呼延灼不是带兵征讨山东贼寇么?
他乃是名门之后,现在怎么成了反叛朝廷之人?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贺知府冷哼一声道:
“能有什么误会?
这文书可是高太尉亲自发出来的;
呼延灼三人讨贼不利,据说已经投靠了山东的祝彪;
就连家小都被接走了,你说他是不是反叛朝廷?”
那幕僚不解的问道:
“既然呼延灼三人投靠了山东贼寇,还下发这文书何用?
难不成让我们前去山东捉拿他不成?”
贺知府不耐烦的一摆手道:
“不过是个形式罢了,这也相当于昭告天下,去除了呼延灼三人的官身了;
好能警戒其他官员……”
几个幕僚一抱拳,正要下去安排,一个城门口的值守首领快步跑来:
“报……报知府相公,城门口来了三位将军;
他们自称是呼延灼和韩滔;想要求见大人……”
“什么?”
贺知府和几个幕僚一惊……
他们不过以为走个形式,把文书贴出去就完了;
没想到呼延灼三人竟然真到了他们华州城?
一个拿着文书的幕僚,吓得悄悄的将文书收进袖筒……
贺知府站起身来,来到那个看守城门的小首领前面,开口问道:
“你可看仔细了?他们三人真是呼延灼等人?”
那小首领抱拳说道:
“回知府相公,至于是不是呼延灼等人,小人并不认识;
只是他们一身的朝廷武服却是真的……”
贺知府的眼光从几个幕僚脸上看过,眼神内有不少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