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千黑水军仗着马快,围绕着连环甲马来回奔跑……
呼延灼听着刺耳的竹哨声,冷声哼道:
“故弄玄虚……来人,擂鼓……”
朝廷军中响起鼓声的时候;
那些连环甲马上的士兵身子低伏,端起了长矛;
然后喊一声杀,以三十个一队为单位,向四周的黑水军冲去……
祝彪眼睛紧紧的盯着战场,也大声喝道:
“来人!擂鼓助威,赤火军出……”
随着山东军内的隆隆战鼓,一千赤火军也骑着快马冲了出来……
他们仿佛都排练好一般,各自找到一杆大旗掩护;
然后凭着马快,躲避连环甲马的同时,打开了背后的红葫芦……
现在赤火军手里的红葫芦里面,更多的都是毒烟……
黑水军快速的挥动大旗,将毒烟向连环甲马扇去……
连环甲马左冲右突,他们虽说刀枪不入,但连在一起,也限制住了他们的速度……
只是几个冲锋,连人带马都有些气喘吁吁……
他们越是大口喘气,吸入的毒烟也就越多……
黑水军围绕着连环甲马再次跑了几圈,便撤了回去……
当然,也有一些跑得慢的黑水军和赤火军,被连环甲马的士兵追上……
只要被追上,那就是尸骨无存的下场……
等黑水军退走,呼延灼这才看到;那些连环甲马在原地打着圈子……
甚至有几个队的战马竟然倒下了几匹……
连在一队的战马,但凡倒下一匹,整个一队也就瘫痪了……
呼延灼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连环甲马吃亏了……
他再次一摆手,下令道:
“骑兵出击,护住甲马,免得中了对方暗算……”
随着呼延灼下令,有五千左右的骑兵快速冲了出来;
他们想要护住原地打转的甲马阵……
跟在祝彪身后的徐宁,不由得愣住了;
这就将连环甲马破了?
怎么破的?也没听到如何厮杀啊?
可呼延灼的连环甲马现在看去,就是软绵绵的样子,根本没有了刚刚出阵的一往无前……
祝彪转头对一旁史文恭说道:
“史教头,劳烦你带骑兵前去拦截……”
史文恭一抱拳,也带了三四千骑兵冲了出去……
这些骑兵是祝彪的家底了……
“锋矢阵……随我冲杀……”
史文恭高喝一声,带着骑兵如一支射出的利箭一般,冲了出去……
史文恭就是这支利箭的箭尖……
而朝廷骑兵为了护住甲马军,是以一个包围圈的阵势冲出来;
如此一来的话,给了史文恭以点破面的机会……
他直接带人从一个位置冲进去,对着朝廷骑兵狠狠杀了起来;
两支兵马的狠狠相撞,当时就有不少骑兵掉落马下;
或者马脖子被突然撞断,连人带马的倒下……
骑兵冲锋,没有重伤一说,要么死,要么活……
史文恭手里的方天画戟大开大合,真正是一扫一大片,一挑一大串……
他的战马所过之处,不断的有官兵的尸首被挑上半空……
祝彪听着两军的喊杀声,以及马嘶的悲鸣声响彻天地;
看着两军就像两股海浪一般,一次又一次的狠狠拍在一起;
伴随着声嘶力竭的呐喊声,前排的骑兵刚刚倒下,后面的骑兵再次向上扑去……
惨烈的厮杀,使得双方兵马毫不畏惧;
他们满脸血污,拼尽全力的呐喊,是他们最大的发泄口;
手里不停地挥舞着带血的兵刃,大片的兵卒坠落马匹,倒毙于横流的血泊之中,被踩的尸骨无存……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方的骑兵纠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