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调拨棉衣了……”
“你说什么?”
不等童贯说完,赵佶猛的一拍龙案,眼色冰冷的问道:
“你说你西军没有棉衣?简直是一派胡言!
朕为了西北军的军饷辎重,可是连延福宫都停建了;
你竟然说西北军吃不上?穿不上?
你真当朕不会治你一个欺君之罪不成?”
童贯见陛下难得的发火,吓得不停的以头抢地,哽咽着说道:
“陛下,老臣不敢欺瞒陛下啊!
从去岁冬季,朝廷就没有下拨棉衣;
老臣……老臣以为陛下修建道观,为天下百姓祈福;
所以……所以没敢上书来问……
可今年……今年依旧未曾下拨……”
听了童贯的话,李纲猛的一抬头,一脸悲愤的盯着赵佶;
若是真是如此;
害死名将刘法、害死数万西北边军的人,可就是当今陛下了……
赵佶的眼神如同刀子一般,从大殿的每个人脸上扫过;
他又猛的一拍龙案,怒声喝道:
“太尉府何在?”
正看热闹的高俅听了,急忙出列道:
“回陛下,臣在……”
赵佶狠狠的瞪他一眼,冷声问道:
“太尉府一向负责军需调动;
朕且问你,你为何两年都没有给西军调拨辎重?
你可是想死么?”
高俅见陛下的怒火竟然烧到了自己头上;
他也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开口说道:
“回禀陛下,臣不敢克扣军需辎重啊!
臣每年都按时将辎重调拨出去,不敢有一丝耽搁;
请陛下明察……”
甩了包袱的童贯,见此事落到了高俅头上,本着是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
他冷哼一声道:
“高太尉,你说给我们西北军调拨了军需;
咱家且问你,你派谁送来?你可曾收到咱家的回执?”
高俅听到这话,不由得一噎……
按照正常来说,每一个地方的守将收到辎重粮草,都会有回执书;
他高俅权倾朝野,外面的守将巴结他还来不及,哪有人胆敢占他的便宜?
所以他从没在乎过这些什么回执书;
他和童贯本身就不怎么对付,两人更没有什么书信来往;
即便是有回执书,他高俅也不会看上一眼;
有不少人认为,他两个人都是奸臣,应该是好朋友才对。
其实恰恰相反,就像一个班级一样,往往打架的两个学生,都是调皮捣蛋的学生……
高俅听了童贯的质问,冷汗顿时流了下来;
他吓得期期艾艾的说道:
“回禀陛下,臣这就回去查,臣定然还有往来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