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彪之所以去沧州,并不主要是拜访柴进;
他知道,在沧州有个犯人,那犯人叫做林冲……
即便是林冲还没有发配到沧州,他拜访完柴进之后,再一路去往汴梁……
料想一定能遇到林冲,甚至还有鲁智深;
现在哪怕不能收服这两位,也要混个好印象……
几人一路向北,又慢慢走了一两日的功夫;
等到天色快要黑了下来,一个庄客抱拳说道:
“公子,这前后五里内都没有歇脚的店铺,只在前方两里处有一处庄子;
我们不如到那庄子借宿一宿如何?”
祝彪抬头看看天色,开口说道:
“好,就去庄内借宿吧,快快头前带路……”
等众人来到这处庄子,才知道此处乃是刘家庄;
看这规模,不过是一个寻常庄园罢了;
庄内不过百户人家;
此时虽说天色黑了下来,这些庄户人家还在忙里忙外的干活;
栾廷玉来到几个人面前,微微一抱拳道:
“几位大哥请了,我们乃是路过的客商,因为错过了宿头;
特来庄上叨扰一晚,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几个农户听了,不敢做主,赶紧让一人跑回庄内,禀报了刘太公……
不一会功夫,手扶藤杖的刘太公蹒跚而来;
刘太公迎上祝彪等人,抬头问道:
“请恕老朽失礼了,敢问客人从何处而来?要到何处而去?”
栾廷玉上前一抱拳道:
“刘太公请了,我等乃是从山东地界而来,去往河北沧州去做生意;
因为急着赶路,而错过了宿头;
想来叨扰太公一晚,不知可否应允?”
刘太公再次打量一番栾廷玉身后几人,才微微点头道:
“既然如此,几位客人就请进来吧!
只是庄子太小,若是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海涵……”
栾廷玉再次行礼道:
“能得太公收留,我等就感激不尽,怎敢挑三拣四……”
几人说着话,跟着刘太公一起进了庄子……
他们进庄子的时候,正好有个中年汉子出来倒药渣……
那中年汉子见到持枪拎棒的祝彪等人,随即便眼神一冷,不由得多打量了祝彪等人几眼……
栾廷玉仿佛感觉到了那人目光,猛的转头看去;
那中年人急忙低头,拎着药罐向一个破败的房子走去;
栾廷玉虽没看到那人的容貌,但从他行走的步姿来看,此人定然是个高手……
栾廷玉心里顿生警觉起来;
他依旧跟在刘太公身后走着,装着若无其事的问道:
“太公,刚刚有人出来倒药渣,庄上可是有人病了?”
刘太公轻咳一声,边走边开口说道:
“庄上的人都是泥腿子出身,就是病了,也用不到什么草药;
刚刚那人乃是从京城而来;带着母亲去外地投亲;
不想经过此处的时候,他老母亲害了大病,才借宿此地,给母亲看病……”
栾廷玉听了,点点头,没再说话……
跟在后面的祝彪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也转头向那房间看去;
他知道,平常沉默寡言的栾教师不会多事;
他如今竟然问一个寻常的庄户?
他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不妥;
刘太公将几人带到厅内,命人端上几样菜肴,又送上几壶酒和一大盆饭;
让祝彪等人饱饱的吃了一顿;
这才又令人将他们带到客房休息……
等进了房间,祝彪在门口左右看看,然后关上房门;
他小声的向栾廷玉问道:
“教师可是发现了不对么?你怎会问起一个病人?”
栾廷玉身子向前一探,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