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对汪老夫人的自以为是嗤之以鼻,“汪老夫人还是先确定自己能见到我老公的面吧!”
还她好好劝一劝后,霍希尧就会‘开开心心’跟她回去了,到底哪来这么大的脸?
汪老夫人可不至今都没见过霍希尧本人?
霎时恼羞成怒,“我和我儿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吗?说你没教养,还真是没说错,等我孙子一回去,我就、就让他……”
夏初冷笑,“就让他什么,跟我离婚吗?你可真看得起自己,就算我老公真同意回去了,也绝不可能跟我离婚。何况,他死都不可能回去,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汪老夫人更怒了,“他凭什么不回去,就算当初生他的是他妈,没有他老子,他妈也生不了他。当年他死到临头,也是他老子救了他,他才能保住命,有了今天。”
“他身上流着他老子的血,流着我们汪家的血这个事实,也是他怎么都抹杀不了的。那他就对他老子有赡养的义务,就该认祖归宗回去,以后好好孝顺赡养他老子。说破了大天去,他都是应该的,以为你说了就能算?你才真太看得起自己了!”
夏初怒极反笑,“一个人路过,不小心洒了一粒种子在别人田里,之后就一直不管不问,任凭种子遭受狂风暴雨,几度都差点儿折断。结果等到种子终于长成了参天大树,结出了果实可以收获时,那个人却说果实是属于他的。”
“果实自己都不承认也没用,他还是硬说是他的。还不要脸的死缠烂打、胡搅蛮缠,哪怕逼得种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也没用,他就是要逼了种子回去,因为他家有皇位要继承。也不怕笑掉人的大牙?”
汪老夫人说不出话来了。
实在夏初这个比喻太形象,太一针见血。
她哪怕再不要脸,至少这一刻,也不好意思再强词夺理下去了。
夏初却还不解气,冷笑着继续输出,“汪老夫人真的别太拿自己当回事儿了,以为这世上任何事都得顺着你的心意来,甚至太阳都该围着你转。世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汪老夫人终于又想到了说辞,“可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人的两个眼睛为什么长在前面,不就是为了向前看的?血缘也是怎么都斩不断的,我们还会尽全力补偿希尧,把那些年他受的委屈都给他补回来……”
夏初太阳穴直跳,语气更不好了,“你的意思,杀了人,只要肯补偿,就不用受到法律的制裁了?那还要警察干嘛,要法律干嘛?”
汪老夫人小声不服,“真杀了人当然不一样,可这不是打个比方,没真杀,也没你说的这么严重吗?我们也真的不求他什么,养老送终这些其实都不用你们出钱出力,就只是到时候你们人在而已。”
“反倒家里一切都是你们的,你们日子只会比现在更好过。当然,姓肯定是要改的,再就是,得多生几个孩子……”
夏初冷笑,“的确没杀人那么严重。这样吧,我老公身上大小伤疤无数个,有他从小被人欺凌留下的,有他当初……在里面被人欺负,跟人拼命时留下的,还有后来他为了活着,哪怕他被收养后,一样得出生入死留下的。”
“我当初第一次看见时,真的心都快碎了,不敢想象他当时到底有多痛,又是怎么才熬了过来的。我还数过他的伤疤,但太多了,根本数不清。也就是他现在还年轻,等他上点年纪,我根本不敢想,会有多少后遗症。”
“汪老夫人既然这么想我老公回去,就先让他身上的伤疤都消失了吧。只要你做得到,我一定不再阻拦我老公回去,他如果不愿意,还会帮你们劝他回去,就看你做不做得到了!”
汪老夫人再次说不出话来。
片刻才嗫嚅,“你这、这不是强人所难,根本不可能嘛?就算做手术,也不可能全部都消失,何况做手术又要留疤,而且好好的,也没必要做手术……要不,你再换个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