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云朝往附近的便利店走。 她要去买点日用品。 走到一半,云朝忽然觉得头昏昏沉沉,看不清眼前的路。 双腿发软打颤,整个人虚弱无力。 怎么回事? 云朝眼前一黑,差点栽倒时,身后一双大手扶住她。 云朝什么都没看清,昏迷过去。 迷迷糊糊中,她像是被带到了一个房间里,随后,她听到有男人和女人说话的声音。 她试图呼喊,但发不出声音。 “人带到了,报酬呢?” “别急啊,事成后,双倍报酬。” “还有什么吩咐?” “按照之前说的,找几个喝醉酒的男人来弄她,最好找那种道上的,事后警察也没办法。” “有风险,三倍报酬。” “行,三倍就三倍。” 陈幼慈临走前看了一眼房间里的云朝,带着厌恶。 方法是顾晋洲教她的,她没干过这些事,但她忽然发现,干坏事,也没有想象中负罪感强,反倒有报复的快感。 再说,她和顾晋洲明天就买飞机票回国,谁也查不到他们身上。 但她可以狠狠报复云朝这个女人。 顾晋洲问她咽得下这口气吗?她说咽不下。 她怎么可能咽得下,贝绍楼是她初恋,是她真心喜欢过的男人。 然而,她的真心却被贝绍楼和云朝耍得团团转,他们在利用她。 现在有了顾晋洲撑腰,贝绍楼也死了,折磨这个女人,易如反掌。 这个云朝离开了贝绍楼,什么都不是! 最让她愤恨的是,她哪里比不上云朝?一个贫穷的下层寡妇,让贝绍楼那样的男人动情。 凭什么? 陈幼慈不缺钱,交易后,她离开酒店。 顾晋洲说,这是毁了一个女人最快的方式。 陈幼慈相信顾晋洲,顾晋洲对她一片真心,愿意听她倾诉,愿意帮她解决心事,也没有对她和贝绍楼曾经的事吃醋。 顾晋洲才是真心爱她的男人。 今天在医院,云朝十分嚣张。 陈幼慈从小到大顺风顺水,所有人都宠着她、让着她,但她在云朝这里吃过不少苦头。 这些债,她现在都要讨回来。 —————— “不要,不要……” 黑暗中,云朝双手舞动,终于抓住面前的救命稻草。 她用力抓住自己能抓住的东西,几乎要将手指甲嵌进去。 她像是一个濒临死亡的人,紧紧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床边,男人一言不发,平静地看着面前的女人,眉头紧锁。 “好热,热……”云朝另一只手又开始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小脸上写满痛苦,“热,好热啊……” 男人用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不烫,没有发烧。 他刚弯下腰,云朝一把抱住他。 男人身上很凉,她靠近他,带着哭腔:“好热,好热……” “云朝,看清楚,我是谁。” 云朝睁不开眼,摇头。 男人从桌上拿了一片药,强行喂进她嘴里,又猛地灌了她一口冷水。 云朝差点呛住。 过了几分钟,她渐渐松开手。 身上还很热,但她有了一点清醒的意识。 迷迷糊糊中,她终于睁开眼睛。 眼前的男人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什么都不清晰,但仅仅是这简单的轮廓,她一下认出来,是贝绍楼。 云朝脑中一片空白,贝绍楼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 好半天,她终于记起来,她晚上去了便利店,后来在半路上昏迷。 “贝绍楼……”她叫他名字,认出了他。 “看来还是得加大药剂量。” 男人又喂她喝了一口水,这才将她扶起来。 “热……开冷气……还要水……” 贝绍楼没有再将温度调低,又喂她喝了冷水。 药效渐渐上来,云朝的意识清晰许多。 她终于看清面前的男人,是贝绍楼。 云朝垂下眼皮子,长睫毛微微颤动:“三爷怎么会在这里。” “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 “铂金庄园。” “看来还认得。”他淡淡道,“你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发生了什么?我的头好痛,很热……” “很热,还很想要男人,是不是?” 云朝抿紧双唇,没开口。 她的身上在发痒。 男人捏起一片白色药片,淡淡对她道:“你在餐馆喝的柠檬水里被人下了药,你去便利店的路上,那人也跟了你一路,直到药效发作,他将你带去酒店。药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