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秋日夜晚寒凉,地面更是冰冷。
酒窖一片狼藉。
半醉半梦中,云朝娇软无力的身体被男人有力的长臂抱起。
她咂咂嘴巴,动了动,没有醒。
男人将她抱到浴室里,明亮的光线下,只见女人脸上是干涸的红酒渍,像极了血痕。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杀人凶手。
调了水温,浴缸里放了热水。
贝绍楼脱掉她的衣服,拿花洒往她脸上浇。
浴缸里,女人两条纤细白皙的长腿胡乱摆放,如长枝玉柳,撩得男人呼吸加重。
贝绍楼喉咙动了动,薄唇紧抿,压住她乱动的腿。
花洒的水浇在云朝头发、脸上,她“扑腾”“扑腾”乱动,不舒服。
“下雨了……”
她梦到了三年前小桃子出生的那个夜晚,大雨倾盆。
雨水也像这样,浇在她身上。
“救我……宝宝要生了……”
“妈妈救我……陆哥哥救我……医生救我……太奶不要带我走……”
贝绍楼:?
男人眉头拧起,低哑的嗓音如晨钟暮鼓:“云朝,还没醒?”
一双冷厉的眼睛里带着肃杀的寒意。
被他一吓唬,云朝浑身一颤,一个激灵,缓缓睁开眼睛。
清澈的瞳孔里带着水汪汪的雾气,半梦半醒,醉意熏熏。
浴室里都是水雾。
视线很模糊,云朝只看到面前有一个人影,好像是个男人。
整个人泡在热融融的水中,有点舒服。
见她醒了,贝绍楼又故意拿花洒往她脸上浇。
云朝又闭眼,挡脸,闹腾:“你是谁?”
“你说我是谁?”
“雌雄难辨。”
“……”贝绍楼冷着一张脸,将花洒开到最大,让水流“哗哗”顺着她脑袋往下浇!
水流太大,溅了他一身。
男人白衬衫上都是水渍。
云朝捂住脸,挣扎:“拿开拿开,再不拿开打妖妖灵抓你!”
“……”
此时此刻的云朝,像极了三岁小孩。
她在浴缸里扑腾,贝绍楼用力按住她!
双方拉扯中,云朝不小心碰到某人不该碰的地方,手一缩:“是男人……”
“真想弄死你!”贝绍楼差点没把她掐死。
慌乱之中,云朝想起什么,胡乱在浴缸旁扯了一条毛巾往身上盖。
头顶上传来男人讥讽的嘲笑声:“云朝,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见过。”
“贝绍楼?”她迷迷糊糊。
水流中,她的眼睛睁开一条缝。
她坐在浴缸里,从她的角度正好……好死不死看到男人不该看的地方,他的黑色西裤上全是水渍,深一处浅一处。
贝绍楼这才关掉花洒,弯腰,修长的手指头挑起她的下巴。
两人鼻子几乎贴在一起。
男人滚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脸上,峻冷的五官上是清寒的神色。
“云朝,好好看看我是谁。”
云朝卷翘的睫毛颤了颤,眼睫上的水珠滚落在脸上,我见犹怜的白皙面庞上是楚楚可怜的表情,平日里偏清冷的容颜上是醉酒后的娇憨。
眼睫颤了几下,没等她开口,男人偏过头,吻上她饱满的红唇。
干柴烈火,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