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阴森可怖,不适合你过来。”贝绍楼将车开出墓园,“以后,你也不会再有过来的机会。”
“云朝,把陆启忘掉,不美好的人和事不该出现在你生命中。”
“回家。”
他开车带她回荔园。
副驾驶上,云朝像只布娃娃,静静坐着,耳边碎发被泪水沾湿。
调查报告上的每一个字都像烙印,烙在了她的脑中。
车程漫长,夜色迷蒙。
到荔园已经是深夜。
贝绍楼抱着云朝上楼,他还发着烧,肩膀上有被她咬出的血痕。
真是一只白眼狼。
他将她放在卧室的大床上,刚直起腰,她从床上坐起。
“三爷……”她的情绪在一点点恢复,但脸上依旧没有血色,“你……肩膀流血了。”
“牙尖嘴利。”他淡淡睨了她一眼,“比Simon还厉害。”
她往外走,不一会儿拎来一个小药箱。
从里面找了一块小纱布,她示意他脱掉睡衣。
灯光下,小姑娘眼睛通红,透着倔强,却拿着镊子和纱布,要帮他处理伤口。
贝绍楼轻笑一声,当着她的面解开睡衣系带,露出上半身。
云朝的脸红了大半。
男人身材极好,喉结性感,肌肤透着野性的气息,还有腹肌。
云朝非礼勿视,只盯着他肩膀上的伤口,细心地帮他处理。
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但牙印还在,很深。
她咬得极深。
“朝朝。”他叫她,嗓音透着深沉和暧昧,“三年前,你也咬过我的肩膀,这里。”
他指了指右侧肩膀的位置。
“你受不了的时候就喜欢咬我,朝朝,我有让你那么‘难受’么?嗯?还是说,这是你‘享受’的一种表现?嘶……”
云朝用力按了他伤口。
贝绍楼吃痛地皱起眉头。
“三爷还在发烧,我给你找一颗退烧药。”
她又在药箱里翻来翻去。
忽然,手摸到一盒套。
她立马缩手,像碰到什么烫手山芋。
贝绍楼弯腰,制止她的动作,拨开药品,将那一盒东西拿在手上把玩。
“还没拆。”他的唇角勾起玩味的弧度,“竟然是大号,有意思。”
云朝脸通红,耳根子都红了。
她迅速拿了一颗退烧药给他:“三爷早点吃完药休息。”
“是,养精蓄锐。”他把玩手里的东西,“争取早日物尽其用。”
这荔园宅子的主人很懂讨好他。
从房屋布置到屋子里的古董、名画,现在就是这种细节,都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些人精,很懂男人喜欢什么、想要什么。
男人没有立即穿好睡衣,而是将她一把拉到自己怀中,手指头抚过她的脸,动作很轻。
他在她的唇上印了一个吻:“朝朝,好梦。”
贝绍楼离开了卧室。
云朝瘫软在床上,完全没有从晚上的一切里回神。
脑子里很乱,她闭上眼睛,全都是在墓园的场景。
贝绍楼欺压她,他的保镖砸了陆启的墓碑,后来……她看到了那几张纸。
世界在一瞬间倒塌。
像一场噩梦。
三年了,她原以为是美好的回忆,没想到只是沉浸式噩梦游戏。
她不是局外人,是被利用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