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画纸拿在手里仔细看。
云朝恍惚,刚刚……他说什么?
“这狗,画得真难看。”他勾唇。
“那下次不画了。”她撅起嘴巴,人,总归喜欢听好听的话,“下次画个小孩吧。”
他没说什么。
她小心翼翼问:“三爷……喜欢小孩吗?”
“不喜欢。”
说完,他将画纸还给她。
后来,望月隔壁的一栋别墅被人买了。
再后来,那栋别墅被夷为平地。
再后来,那平地上种满了玫瑰花,什么品种的都有。
望月的园丁叹气,京城这气候种玫瑰花,太难养活了。
但偏偏,一园子玫瑰,开得极好。
车子一颠簸,云朝醒了。
腿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条绒毛毯子。
“三爷,怎么停车了?”
“雨太大。”
他从抽屉里摸出一盒烟,刚准备打开,想到什么,又默默放回去。
暴雨如注,仿佛一道道帘幕,将车内和外面的世界隔绝。
车内温度,一点点上升。
“可是这雨,好像一时半会停不了。”云朝道。
“怕我吃了你?嗯?”他转头看她,“咔哒”,解开身上的安全带,“云朝,说实话,我就是把你就地正法,你也毫无办法。”
“我坐三爷的车,就是相信三爷。三爷要真对我做了什么不合规矩的事,那就是三爷的人品问题。”
“你觉得,我有什么人品?”
“……”
“少给我贴金,我的做事原则只有一个,做爱做的事。”
男人升起后排隔板,靠过来。
云朝后背贴在座椅上,无路可退。
男人身上幽淡的气息一点点往她鼻子里钻,越来越近,直到,他薄凉的唇擦过她的耳廓,一点,一点,再到下巴。
所到之处,她的肌肤泛起战栗,酥痒,如鸿羽掠过,如蜻蜓点水。
习惯性扣住她的后脑勺,他的唇最终落在她唇上。
呼吸,加重。
“朝朝,今天用的是Channel coco的香水,嗯?”他嗓音低哑,暗含夜色的欲,“口红,有点蜜橙甜。”
他的唇上沾了些她的唇膏,极淡,却分外魅惑。
“三爷。”无处可逃,她没有大幅度挣扎,“尝过多少女人的唇,才能如此精准?”
“吃醋?”
“三爷,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从前是什么关系,现在就是什么关系,没变过。”
男人又一点一点亲吻她。
她皱着眉头。
老奸巨猾的狐狸,嘴里没一句实话。
他的手去解她的旗袍盘扣。
云朝制止他乱动的手:“小桃子还在车上,你……”
“别说话。”他用吻压住她剩下的话语。
盘扣落开,从上至下。
云朝挣扎:“贝绍楼!”
生气到极致,她才会叫他名字!
他的唇角被她咬出一丝血。
他这才松了手。
女人慌慌张张扣好衣服,在微弱的光线下死死盯着他看:“贝三爷想要女人,什么样的都有,但我说过,我只爱我丈夫一个人。”
“你要为他守一辈子寡,立一辈子牌坊?!”
“是啊,他值得。”
最末三个字深深刺进贝绍楼的神经。
“怕怕,怕怕。”后排,小桃子呓语。
小手胡乱地抓着空气。
云朝推开贝绍楼,移开挡板,将小桃子从后面抱到怀里。
小家伙没醒,做噩梦了。
云朝像平时一样拍拍她的后背,让她安心。
贝绍楼作罢,闭目靠在驾驶位的真皮座椅上。
“云朝,你和小桃子住到荔园来。”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