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呢!”
陈贵妃惊呼一声:“这,这在宫中行凶,也太无法无天了吧!皇上,要不派人去搜查一下那阿月的房间,看看是不是有璟王妃携带的金瓜子和银瓜子。”
孝明帝深深地看了一眼苏沫颜,再看着躺在床上半天没有动作的太后,最后看向何远。
“你让那个宫女带着你们一起去搜吧。”
何远立即应是,带着桃红离开。
孝明帝走到一个椅子坐下,声音带着揶揄,“璟王妃,你好像一点也不慌。”
苏沫颜看孝明帝已经坐下来,还用着揶揄的口吻,就意识到皇上应该是明白什么了。
她挺直了腰杆:“臣妇不慌是因为臣妇相信以皇上您的火眼金睛,定能明察秋毫,识破小人奸计,还臣妇一个清白!”
“呵……”
孝明帝冷笑一声,没有任何表示。
皇后见孝明帝坐下,还和苏沫颜聊天,立即意识到在孝明帝的心里,他并不相信这次毒害太后凶手的人是苏沫颜。
而且瞧着苏沫颜一脸气定神闲,压根就没有毒害太后的紧张和惶恐表情。
有这样表情的,除非是苏沫颜不将皇室看在眼里,有绝对的把握,认为别人没有她做坏事的证据。
另外一种就是她没有毒害太后,甚至还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她的清白。
皇后想了想,在孝明帝的左侧坐下。
其他人见到帝后身上的气息突然变得松懈一些,有些不明所以。
二皇子认为,这件事情他已经彻底洗清嫌疑,就多了几分散漫在心中。
只要金瓜子和银瓜子以及书信的内容一被搜出来,他相信孝明帝一定会在盛怒之下,就将苏沫颜,九皇叔包括苏正全都打入天牢!
“皇上。”
何远跑了过来,脸上带着凝重,他小心翼翼地把那金瓜子和银瓜子以及一张被火烧的书信,交到孝明帝的面前,而后瑟瑟发抖地站在一旁,准备一旦孝明帝发怒以后,就随时下跪。
皇上再看清楚那烧得只剩边角料的纸条上写着“协助本王谋害太后,让本王在太后国葬期间与皇上夺权”后,冷笑几声。
倒真是好计谋。
他看向苏沫颜眼中带着冷意:“苏沫颜,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桃红听到这里,觉得不对。
二皇子也觉得不对。
孝明帝看到书信不应该会质问苏沫颜为什么要联合顾珺璟一起谋反的吗?
为什么单单询问苏沫颜还有什么话要说?
是不是书信被换了?
二皇子抬起头,伸着脖子想要看清楚信件的内容。
他的这个举动自然是没有逃过孝明帝的眼睛,孝明帝见状,心底涌上密密麻麻的失望之情。
“回皇上,臣妇有几句话想要问桃红,还请皇上允许臣妇问一问。”
孝明帝颔首:“准。”
得到孝明帝的允许,苏沫颜看向桃红:“我是哪一日杀的阿月?”
桃红低头,“两天半前的晚上。”
苏沫颜不疾不徐地问着,“那行凶那天晚上,我是什么时辰动的手?我那天穿的什么衣服,什么鞋子,用的什么工具杀的阿月?”
桃红没想到苏沫颜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思问她这些问题,这些说辞之前也没有人和她对过词,所以桃红只能快速地想着苏沫颜之前的装扮。
“你那天穿的是一件天蓝色的襦裙,行凶的时间是晚上的申时,鞋子,鞋子奴婢实在是想不起来。至于您用的是什么工具杀的阿月,你是直接拿绳子把阿月勒死以后,再趁着禁军交接无人时,再把阿月给挂在树上的。”
“那你既然看到我行凶,为什么不尖叫?”
桃红想了想,“奴婢担心尖叫就会暴露自己的踪迹,所以没有尖叫,看到你把人杀死以后就跑了。”
苏沫颜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