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cky看着镜中的舒未，好久才缓过神来。
“舒，你这身打扮跟我前girlfriend 真的很像。”
“你喜欢这款？”
舒未勾了勾唇角，有些戏谑地问。
“现在不喜欢了。”
两人说话间，服务员把舒未早就挑好的鞋子送过来。
是一双女士皮鞋，亮黑色，触感光滑，做工还算精致。
款式嘛，依旧是可爱风。
舒未坐下来换上，来回走了两步，适应后，用德语说了句：付钱去。
接过小票时，Ricky一并接过舒未刚刚换下来的原来的一套穿搭，装在一个棕色袋子里。
两人走出服装店，外面又下起了雪。
不过还很小，雪落到地上就立即化掉。
“现在她看不出我了。我现在就是跟在你后边的一个职场小白，二十岁出头，刚刚大学毕业。”
Ricky明朗地笑了笑，说：“小秘书，给我领包！”
舒未直接不理。
不过他也只是过过嘴瘾，不敢造次。
“快点的吧，和她约的时间快到了。”
舒未看看时间，提醒。
两人加快速度进了刚才那家写字楼。
Hugues开的一家空壳珠宝公司，表面上挂在一个英国女人的名下。
这也是一家以英语为主要办公语言的公司。
一楼没看见前台，两人便直接上去。
“这些空壳公司都有一个共性。给公司派来的代表说大话，画大饼，把金主爸爸哄高兴了，多捞一点资金是一点，所以等会可以直接跟她甩脸色。”
电梯里，舒未自动站到了Ricky身后，两人瞬间进入角色状态，扮演得有模有样。
“可我没跟人甩过脸色，要是做的太别扭，穿帮了咋办？”
舒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么信手拈来的事，这个男人居然忸怩着表示担忧。
“跟在我身边这么久，连点皮毛都没学到！？”
舒未耐心不多，带着威胁的意味问他。
Ricky脑中忽然就浮现出许多很有画面感的场景。
舒未在公司拿人开刀，给对手甩脸色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着。
令人窒息的气氛、肃杀锐利的眼神、居高临下的口吻、翘起的二郎腿、悠哉摇晃着的高跟鞋尖、最波澜不惊的语气、最狠的话……
努力在脑中复刻了一遍精髓，他身体微微向后倾，对舒未说：“Got it.”
……
如舒未所料，公司所谓的老板，一个发福的中年英国女人，见到他们，就一副笑嘻嘻的模样。
Ricky忍着嫌弃和女人来了个吻面礼，笑得勉强。
“Just call me ‘marit’.”
首先是一些业务往来上的洽谈，舒未没兴趣听，拿出手机，看到了程川旭给他发的消息。
他已经到苏黎世了，正在去酒店的路上。
舒未：程教授辛苦啦！先好好休息，我还在外面有点事，不过会很快回去的。
程川旭：嗯，不着急，我等你。
英国女人一边和Ricky说着话，一边往舒未身上瞟。
他反应过来什么，本想笑着解释，但是想到舒未说的，于是故意冷着声说：“She is just recording our conversation.”
舒未推了推眼镜，露出八颗白亮亮的牙齿，换了种嗓音说话：“Yeah! Yeah!”
英国女人脸上的笑明显僵硬了不少。
这也要记录。
似乎是心虚，她回想着自己刚刚有没有说错的话。
Ricky觉得火候到了，微微坐正了身体，开始原地反击。
"I'm going to pr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