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总监，要不你给我找个帮手？”
裴鸿的态度突然软下来，他觉得不能再这样耗下去，怎么摆脱这份让他抓狂的工作，才是他拦下舒未的本意。
现在不仅有来接舒未的人，连舒浅也在下面等他，他没多少时间了。
“公司里没有闲人，既然你女朋友来了，叫她帮你吧。”
舒未在回程川旭的消息，于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裴鸿冷哼一声，冷下脸说：“她？她都要靠我养着，谈什么帮我。”
“舒总监，我承认自己业务能力不行，但是有什么办法呢，我含着金钥匙出生，家里有矿，只消对父母亲戚说几句好话，想要的东西就到手了，谁还在意自己能力行不行？只有像你们这种人人，拼死拼活发现还是不能靠自己，所以绞尽脑汁嫁入豪门。说实话，等哪天程教授看你看腻了，再把你甩了，你还不是一条丧家之犬！”
裴鸿莫名想到了舒浅，还想到了一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在他眼里，舒未和舒浅不过是同一种人罢了。
舒未越听越觉得这话刺耳，不是为他说自己的出身不好，而是为他说程川旭会甩了她。
她放下手机，双眼直视着裴鸿，像看敌人一样的表情，盯得他有些发怵。
“你就是这样认为舒浅的吧？”
她嗤笑了两声，忽然能感受到舒浅的可悲。
“难道不是吗？你们是同一种人，别看你现在高高在上的，没了程家，一样只是一些不入流，杂七杂八的人。”
裴鸿彻底失去了耐心，他也不想再求舒未什么了，要他向舒未求情，已经是在折辱他了。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恶心至极。
他只怕这些话说得还不够明白。
“你说的没错，我这种人拼了命才能活下来，各种各样的人早已经见识过了，像你这样的蠢货，我还真是头一次见。”
“蠢货”两个字已经足以让裴鸿暴怒了，他攥紧拳头，想要提拳的冲动呼之欲出，无奈于他们隔的有点远，他忍了。
“舒未！”
裴鸿越激愤，舒未就越平静，她轻轻勾着嘴角，脸上的笑若隐若现。
“说实话，你这样的炮灰我想要碾压，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好啊舒未！你白切黑是吧！这副丑恶的嘴脸，程教授知道吗！？”
裴鸿终于还是提起拳头冲了上来，刚刚走近舒未，就被破门而入的沈钰一拳打趴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裴鸿只感觉十分眩晕，等缓过神来准备反击的时候，看见两双气势汹汹的眼睛直直盯着他，又没敢造次。
舒未已经提着包包走到了门口，敲了敲玻璃门，提醒两人：“走吧。”
……
“果然像你说的那样，我们再来晚一步，舒未怕是就进医院了。”
进电梯之前，方振渊小声对沈钰说，两人故意走得很慢，生怕舒未听见一丁点儿声音。
“而且刚刚真挺激烈的。不过，这舒未好像也是个倔脾气，你说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被一个大男人堵在房间里了，还那么嘴硬。真是操心呐！”
沈钰心里推测着这事的来龙去脉，并不想搭理他。
舒未发觉，特地回过头，问：“你俩聊什么呢？”
方振渊习惯用笑来掩饰，赶紧说：“就是说你还挺懂国内的互联网的哈，人在国外，居然连‘炮灰’这个词也知道。不过你知道‘白切黑’什么意思吗？”
方振渊反问，几句话的功夫，就走到了舒未前面。
舒未微微皱了下眉，闭口不答。
这个，她还真不知道。
“‘白切黑’就是外表看起来纯良无害，非常好欺负，但其实内心腹黑，下手绝不含糊，果断狠辣。”
方振渊见舒未的脸色并不好，声音越说越小，最后补了一句，“不过我觉得他说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