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振渊越看脸色越差，连点个赞都不敢下手。
沈钰还没有在评论区里冒泡，看来他刚刚发朋友圈的时候，脑子不清醒。
“啧啧”了两声，他准备出去找程川旭，恰好程川旭开门进来。
看他的表情，他应该还没看沈钰发的朋友圈，不然以他的性格，现在沈钰已经没有活路了。
他愣在原地，连开口说这事的勇气都没有。
“你去干什么了？”
方振渊略带忐忑地问，同时把沈钰的手机拿过来，对着沈钰苍白的脸解锁。
“去办住院手续。”
手机打开了，方振渊点开微信，在联系人那里搜索舒未的名字，果然不出他所料。
这下完了。
方振渊试着用沈钰的号给舒未发消息，又被他猜中了，沈钰被舒未拉黑了。
“老程，你跟舒未打过电话没？”
他讪讪地问，心里忐忑不安，总觉得有一场世纪大战要爆发了。
“还没，我这就回去了。”
程川旭低着头，把手机拿出来。
方振渊心颤，都不敢去看程川旭下一步的动作。
……
别墅，舒未的车疾速驶出的大门，以最快的速度驶向那个名叫“Gravity”的酒吧。
舒未在舞池和吧台转了两圈，没有看见程川旭和沈钰的身影，又一个包间一个包间地找。
最后一个包间，她推门进去。一个醉汉撞倒在她身上，浓烈的酒味瞬间包裹而来，她皱了皱眉，把醉汉推开。
醉汉砰然倒地，声音很响，惹来了包间里其他人的目光。
舒未目光冷冷地扫了一眼，没有她要找的人，便转身离开，谁料猝不及防地撞上一个黑影，像一堵高墙一样，挡在她面前。
脑袋一阵眩晕。
“滚！”
舒未准备绕行，面前的黑影抢先一步把包间的门关上了，动作粗暴，带着狠劲。
“美女，进来容易出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高出舒未一个头的男人俯身看着他，因为喝醉眼神看起来恍惚又涣散，但还是掩盖不了那一脸的淫邪。
包间的情况很混乱，男女都有，大多都沉溺于酒精带来的刺痛的快感，半醉半醒之间，带着看戏的心态注视着舒未。
舒未神情依然冷淡，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只瞥了男人一眼，就对他色咪咪的眼神充满厌恶。
刚刚被舒未推倒的壮汉挣扎着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来到舒未旁边，指着她的鼻子骂骂咧咧，却连话都说不清楚。
“各位，你们继续。”
男人摇了摇他手中的杯子，示意其他人继续他们的狂欢。包间再次响起吵闹的舞曲，让舒未忍不住抿紧薄唇。
醉汉骂着骂着，手碰到了舒未的脸。
“一个酒鬼也配对我指指点点。”
怒气只在刹那间爆发，舒未嘴角扯出一个带着愤怒的弧度，抓住醉汉指着她的那只手，用力一掰，骨头碎裂的清脆响声吓得他骤然失色。
“泼妇！”
醉汉的四根手指被掰扯到几乎与手背的夹角不到九十度，他感觉自己的手指下一秒就要脱离出去。
另一个男人却颇为玩味地望着眼前的一幕，丝毫没有上前帮助醉汉的意思。
等醉汉叫都叫不出声了，舒未才松开手，掏手机的同时准备开门出去。
她的手机在震动，是有电话打进来。
刚刚拿出来按下接听键，手机就被她身后的男人夺过，不由分说地扔了出去。
舒未听到了手机砸碎的声音，在刺耳的音乐之下，仍然显得特别。
……
医院里，程川旭的手机显示了通话时间不到一秒，就在一声巨响过后陷入长久的寂静。
“阿未”两个字还没喊出口，就被迫咽了回去。
方振渊也察觉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