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说不清命运到底是个什么,有人说命运是神决定的,就像是两个人的生平放在天平上比较,有沉下去的,浮起来的……但天平常常倾斜,命运也是偏向不同的人。
这是䳆雅在来小镇之前说过的话,有时候她常常感觉自己的命运是沉下去的。
……
这里很平常,一切都很平常,但却令人感到温暖,这是䳆雅对这座小镇的评价。
她也不知道这里位于世界的什么方向,但她觉的,这里应该是世界的中心吧。就像很多人都认为自己是中心一样不是吗,每个人在自己的眼中是这个世界主角。
䳆雅住在麦田上,不远处是一座小镇。
这里的冬天很冷,常常会下雪,䳆雅和妹妹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就下着雪,雪像蒲公英的种子一样飘落。䳆雅蹲坐在屋檐下,看着满天飘落的雪花。她有时也会趴在窗户边用舌尖舔舐着薄薄的雪花片。
雪花是无味的,湿润的。
䳆雅不是生来就在这个地方的,她和妹妹是流浪来的。
刚来这里的时候,䳆雅还记得,那是一个冬天,当时她和妹妹为了寻找食物来到了一片树林里。她自己也不知怎的就走到了这里。她们走进了一片林子,在里面走了一天。快要到林子尽头的时候,䳆雅远远的望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东西。
像是城墙,又像是一座高耸的群山。䳆雅知道,那里或许会有人居住,有人的地方自然就有食物。这样她们也许能熬过这个冬天。她们走出树林,滑过冰封的河流。她们终于看到了,一望无际的原野,但是却空空荡荡的,天和地仿佛蒙上了一层灰色的纱。唯一不单调的是,正是远处一栋又小又破的小屋,就这样孤独的矗立在这片无主之地上。静静的等待着某些人的到来。
䳆雅带着妹妹䳆羽走了过去,进去后,䳆雅发现这小屋是用水泥砌的,䳆雅猜测应该是守田人的小屋。和䳆雅猜的一样,那就是当初守田人的屋子。这里大概是一片种植园,从地板上散落的粒子来看,这里应该是一处麦田。
䳆雅拾起它,放在手心里笑了笑,心想,待到夏天,这里一定是风吹麦浪的景象吧。到时也就不怕挨饿了,要不从此便在这儿定居了吧。但好不巧,现在正值隆冬,这里虽好,但留给她们的也只有当初盛夏时节的遗物。䳆雅安顿好妹妹,自己独自一人出门去了。
外面又开始下起雪来,轻轻的落在大地的每个角落,放眼望去,仿佛是整个世界都在崩塌,散落的碎片落在了人间的每个角落。䳆雅慢慢的向前走去,她发现了一条看起来像是人工的道路。看起来它延伸的尽头正是远处的建筑。这时䳆雅大概已经确认了那建筑是什么了,是一堵城墙。
䳆雅缩了缩冰冷的脖子,独自一人,继续在荒野上沿着那一条不知名的路走下去。
好像是命运的指引一般,她来到了现在的这座小镇上,她欣喜万分,摸着自己干瘪的腹部,又想道了还在小屋离的妹妹。她开始一家一家的敲门……
她仅仅只想要点东西,哪怕是一块馒头,她们走了很久才来到这个地方,已经很多天没吃过像样的食物了。而作为姐姐的䳆雅,大概已经快两天没吃过一点东西了。
“有人在吗?”
“求求你们给我一些食物吧。”
“求求你们,请……”
……
可惜,没有人在满天飞雪的夜里打开房门。于是䳆雅拖着疲惫的身体,在街边胡同里的垃圾堆中翻找着。
终于,她找到了一块发硬的馒头,似乎是不小心掉到垃圾里被人扔掉的。䳆雅看着馒头感到很兴奋。这年头,没想到城外会有人把馒头扔了。
䳆雅将馒头踹在怀里,她坐到了一家店的门前,从怀里掏出那块馒头,她想留着给妹妹,但她难以克制心中的饥饿,一口咬了下去,可传来的只有如同冰块般的坚硬。䳆雅只好用牙齿不断寻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