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非常刺鼻。
我定睛一瞧,里面隐隐浮现的蛊虫,不过就是喂鸭子的蚯蚓。
不过,张小道应该没有看出来。
他的脸色顿时白了,不自觉后退一步,极为艰难地露出礼貌性的笑容,说道:“这是何意?难不成……这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麻婴奶声奶气地说:“张小道长出身高贵,含着金汤匙出生,谈吐和智慧更是高人一等,出手更是不凡。自然没有没有见过刚杀的鸭子血。你是贵客,所以我们用它来招待你!”
张小道长舒一口气,又故作谦虚地摆摆手:“我只是比一般人幸运一些。正好出生在张家。其实,就算我不生在张家。凭我的胆识与智慧,也能在龙虎山之中出人头地,成为著名的道士。”
麻婴接着说:“你想要跟春芽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
张小道大喜不已,说:“一套房子不够的话。我还可以送其他东西。就算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也难以表达我的真心。我只是初见春芽姑娘,便惊为天人。若是不能娶她回家,这一辈子就没什么乐趣了。”
麻婴笑了一声,摇头说:“钱这个东西,对我们来说,也没那么重要。赶尸门还是有些积蓄,蛊王自然也能拿出一部分钱。我担心的是,你见色起意,觉得春芽貌若天仙,不过是抱着玩一玩的态度。”
张小道当即说道:“我……我可以对天赌咒,绝对没有这样想。我在龙虎山从小跟着爷爷修行,从不说假话,为人踏实,品格优良。这些祖师爷都看在眼里。”
古夏接住托盘,就放在桌子上,笑着说:“张道兄,龙虎山是符箓派,最擅长用符。不过,就算龙虎山的符纸,也压不住苗疆的一种奇蛊!所以,我们考虑了之后,为你准备了一种奇蛊!”
“春芽已经提前吞下了这种奇蛊。如果,你愿意与他厮守一生,也要吞下这种奇蛊!”
终于轮到古夏上场了。
“请古小姐直说!”张小道歪嘴一笑,又看着脸上布满黑气的春芽,有些惊讶地说,“她已经吞下了蛊虫?”
古夏点点头说:“这种奇蛊不在苗疆十大蛊虫之中,也不是用来害人杀人。你既然想追求春芽。你喝下右边这碗鲜血即可!”
张小道目光落在碗中,问道:“莫非这就是苗族女子最擅长的情蛊!”
“是的。情蛊又叫同心生死蛊!你和春芽各喝上一碗。如果,你背叛了她。到最后,在你的心窝上会长出一个窟窿洞,把你的心吃得干干净净。这也算是为她加上一道保险,如何?”
古夏说。
张小道额头沁出豆大的汗珠,说:“这等妖邪之物,还是少用为妙。毕竟……毕竟会伤害身体。用蛊虫将人连在一起,依我看也不是长久幸福的法子。最重要的是,两个人相互喜欢。”
小秋葵鄙夷看了一眼张小道,说:“不喝下情蛊也可以。右边这一碗是一心一意虫。你以后若是变心,抛弃春芽姐,又或者你爱上其他女子,那你身体某个关键地方就会烂掉。你会变成太监公公!”
“你若是对自己有信心,那就喝下右边这碗。只要你一心一意爱春芽,那就永远不会发生可怕的事情。右边这碗的伤害要小一些。”
说完之后。
气氛忽然变得尴尬起来。
张小道的表情变得非常丰富,额头上沁出豆大的汗珠,喉结耸动几下,说:“用这种手段将我与春芽捆在一起,总归不太好吧。既然不愿意的话。那我……也不好勉强。我……不习惯与蛊虫打交道。”
我稍稍有些失望。
张小道最终认怂了。
他出身的确很不错。如果,他敢喝下其中一碗鸭血,或许还有一线机会。
麻婴一挥手,一股阴气落在门上。
房门应声合上。
青灵从屋檐上落下来,阴冷地说:“你既然来了,必须喝下一碗鲜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