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璨含着糖,抬眸望着他:“我给殿下添麻烦了,以后,殿下还是少接我来东宫吧。”
她说着,站起身来,不同于以往的气恼,这次语气很轻松:“我先回去啦。”
她才不要为了赵晢继续气自己。
赵晢望着她出门去了,坐在那处,半晌不曾言语。
“无怠,吩咐下去,叫厨房做些阿胶糕,半糖即可。”他起身往外走,口中吩咐。
“是。”无怠应下,知道这是给姑娘预备的。
赵晢又吩咐:“让风清去内殿书房。”
“是。”无怠忙朝无荒挥了挥手。*
书房内,赵晢询问风清:“西地之事,查得如何了?”
“已然查出些眉目了,但都不是什么大事。”风清回道:“周大将军虽然倨傲,往返边关时沿途作威作福,但骁勇善战是真的。
他对朝廷还有用处,相较之下,那些小事,陛下恐怕只会觉得无伤大雅。”赵晢手心微微攥紧:“继续查。”
“是。”风清应下。
“姑娘,老夫人让您回来了便去萱鹤院,说找您有事儿呢。”
李璨的马车才驶进靖安侯府的大门,门口的小厮立刻殷勤地报信儿。
“知道了。”李璨应了。李璨进院子时,李老夫人正在廊下,像是正等着她一般。
“祖母,这么热的天,您站在外面做什么?”李璨走上前,牵住她的手。
“这不是听说你回来了,来迎一迎你吗?”李老夫人牵住她,上下打量:“没事吧?听说昨儿个痛得厉害?”
“嗯。”李璨点头,望着她弯眸一笑:“不过现在已经不痛了。”
倒也不是全然不痛了,腹中还是有些酸酸的痛,但跟昨日比起来,算不得什么。
而且,虽然一会儿就换一个棉布包,她还是觉得黏黏嗒嗒的,很不痛快。
“咱们心儿长大咯。”李老夫人感慨,又道:“中午,在祖母这儿用饭,祖母让人去买几样你爱吃的东西,庆贺庆贺你长大了。”
“但是,不是都说来葵水是不好的事情吗?”李璨不解地望她:“还说是见不得人的。”
“谁说的?”李老夫人一脸的不赞同。
“糖糕她们都这么说。”李璨眨了眨清亮的眸子:“她们还特意叮嘱我,叫我一定要小心些,不能露了此事。”
“胡说。”李老夫人轻哼了一声,教导她道:“女儿家,都是这样的,既然是天生如此,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你不用刻意给别人知晓,但也不必遮遮掩掩,平常心便好,明白了吗?”
“嗯。”李璨乖巧地点头答应。
“可千万别信了她们的胡言。”李老夫人拍了拍她的小手:“这次腹痛,吃的是什么方?”
李璨偏着小脑袋想了想,没能想起来,扭头看向糖糕。
糖糕往前一步,行礼道:“回老夫人,徐院正给姑娘开的是延胡索方。
延胡索方是用来止痛的,徐院正说,这个方子只治标不治本。
姑娘的身子需得好生吃汤药,仔细调理,不得用生冷寒性的食物,如此,才能调理至不再痛。”
“可开了调理的方子?”李老夫人又问。
“开了。”糖糕自袖中取出药方呈上:“除了药方,徐院正连忌口的食材也都一并写了,都在这处。”
“收好了。”李老夫人看向李璨,慈爱地拍了拍她的手:“既然如此,便好好的调理,也免得以后常常遭罪。”
“每日都要吃苦汤子。”李璨垮了小脸嘀咕,满脸的不情不愿。
“那也总比痛好吧?再说,吃上个一两年的,终身受益,哪里不值当了?”李老夫人笑着哄她:“咱们心儿聪慧,知道调理好身子是最要紧的,心儿说是不是?”
“嗯。”李璨点头。她心里很清楚,身子肯定是要好生调理的。
中午,李老夫人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