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带了东西?”李璨睁大清澈的眸子望着他,觉得有些好笑:“你今儿个,就是预备来捉鱼的吧?”
“哪里。”赵明徽得意的回道:“我是知道这园子里除了捉鱼捉虾,没有旁的好玩的。”
延和园虽说是风景如画,可也架不住他来的次数多了,总能见到的东西,自然便觉得没什么出奇之处了。
但下水捉鱼摸虾,他倒是乐此不疲的。
“你还真是有先见之明。”李璨同他说话,心里的气不知不觉便消了。
“那当然了。”赵明徽想起来笑道:“你身子弱不能下水,今儿个倒是有个好玩的了。”
“什么?”李璨听他说有得玩,凤眸不由亮了。
“我给你的东西呢?”赵明徽问她。
“什么东西?”李璨扑闪着蝶翼般的长睫怔了怔。
“我今儿个来时在大殿里给你的,你忘了?”赵明徽提醒她。
李璨顿了顿才想起来:“你说那个,我还没看呢。”她小脸转向糖糕:“东西呢?拿来我瞧瞧。”
今儿个叫赵晢气得不轻,竟忘了赵明徽给了她一个木盒的事。
“先不急。”赵明徽朗声笑道:“等到了小溪边再瞧也不迟,那可是我跑了好几个地方才买到的,你保准喜欢。”
“真的呀?谢谢你。”李璨闻言不由弯起凤眸,盈亮眸子里都是期待。
“快走。”赵明徽催着她,自个儿当先在前头引路。
他来这延和园次数多,这溪流的哪一段好捉鱼虾,他一清二楚。
很快便带着李璨穿过了园子,到了一处僻静所在。
这里四周都是葱葱郁郁的竹子,其中夹杂着一些南天竹,正在盛放的季节,开着一些白色的小花一堆一堆的簇拥在一处,虽不如旁的花万紫千红,但瞧着也是别具一格的。
前头,已然传来了水流声。
“到了。”赵明徽回身隔着衣袖拉过李璨的手腕:“快来。”
他虽有时候吊儿郎当的不着调,但也知道姑娘家的手不能随便牵,那是冒犯。
平日里与李璨相处时,他都会留意的,所以他每每见赵晢那样忌讳他带着李璨玩耍,心中便很是不忿,这天底下再没有比他更正人君子的男儿了好吧?
李璨由他拉着手腕,快走了数步,便到了小溪边。
这处,虽是个隐蔽之所,但因为在园子里,也是时常有人打理的。
四周以石头围了一个平台,十分的平坦却又不湿滑,眼前便是清澈见底的小溪,耳边是阵阵鸟鸣,确实是个幽静的好来处。
“你们,把你们家姑娘的东西设在这里。”赵明徽朝着糖糕她们吩咐。
“姑娘,这不妥,国公爷是男儿,殿下若是知道了……”糖糕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她也心疼姑娘被殿下那样对待,可若是因为心疼姑娘,便纵着姑娘同忠国公在一道胡乱玩耍,殿下若是得知了,姑娘回去不又要受责罚吗?
“将东西摆上来。”李璨不理会她,径自吩咐。
“姑娘……”糖糕还要再劝。
“好了,你别说了。”糖果打断了她的话:“你又不是不曾瞧见,殿下是怎么对咱们姑娘的。
姑娘散散心怎么就不行了?这有什么错?”她说着便吩咐后头的婢女:“你们几个,过来将小几摆上。”
“糖果说的对,这根本就没做错。”赵明徽笑着从守真手中接过东西:“再说了,这里又没有旁人,太子怎么会知道?除非你们去报信。”
他说着,蹲下身摆弄起抄网来。
“奴婢不敢。”糖糕忙道。她看了看自家姑娘,忧心忡忡,却也不敢再劝了。
婢女们上前,将小茶几小杌子在平坦处摆了下来,倒茶的倒茶,撑伞的撑伞,李璨出门一向是这么气派,东西预备得十分周全。
李璨提着裙摆,在小杌子上坐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