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府。
邵以牧醒来之后,发现全家人都在床边看着自己,“爹、娘、妹妹,你们怎么都在啊?”
“遇安,你终于醒了,我和你爹都担心死了。”邵夫人看到儿子醒了,激动的有些哽咽。
“还有我呢,哥哥,绵绵也担心你呢。”邵以笛冲着自己哥哥娇嗔道。
邵以牧威严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爹、娘、小妹,你们不必担心,伤口没有多深,我的身体我很清楚。”
“怎么不担心呢,你知道吗,韩太医亲自为你诊脉,要求你至少卧床七天,遇安,听娘的,必须好好养伤,知道吗?”
邵夫人说完,接过婢女递过来的药碗,“遇安,把药喝了吧。”
邵以牧接过药碗,犹豫一瞬,最终还是开口问道,“娘,文硕公主有来看过我吗?”
邵夫人听到儿子的问话之后,面色微僵,随后平静道,“殿下可能有事情耽搁了,所以……”
“孩儿知道了,娘,她说会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的,她会来的,明日是我们约定的最后期限,我一定能等到她的。”
皇宫。
淑太妃和素心觉得文硕出宫一趟之后,直接去铜池殿让陛下给她和谢阳赐婚,态度坚决,毫不犹豫。
淑太妃以为文硕会像之前那样闭门不出,以泪洗面,没想到如今像是换了一个人,很平静,像是外面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一样。
“文硕,你要是难受,想哭就哭出来吧。”淑太妃安慰道。
文硕反而笑了一下,“母妃,赐婚圣旨是我自己心甘情愿求来的,如今谢府那边已经接旨开始准备成亲事宜了,我现在还要一副委屈模样,岂不是矫情过头了。”
“你想开了就好,左右你是公主,那谢阳虽能力不足,但是陛下看在他是驸马的份上,也定会提拔他的。”
文硕公主轻轻嗯了一声。
铜池殿。
田喜偷偷看了长孙帝江好几眼。
“你想要问朕什么,直接问,一直贼眉鼠眼的盯着朕做什么。”长孙帝江看着奏折,头也没有抬。
田喜被噎了一下,“陛下,奴才就是不懂,文硕公主殿下昨日看了邵统领回来怎么就坚定的嫁给别人了呢?”
“舅母要给表哥纳妾,她接受不了,想开了,当然就放弃了。”
田喜不解,“可是这也不是邵统领的意思啊?”
“虽然不是表哥的意思,但是表哥是邵家独子,他确实需要自己的血脉。
舅舅那一脉没有旁支宗亲,所以表哥连过继宗族子嗣的可能都没有,只有纳妾这一条路,皇姐这是不想让表哥以后为难。”
田喜摇摇头,“唉,可惜了。”
邵以牧一直在等着文硕公主,结果等了一天一夜都没等来。
邵以笛看到哥哥整日盯着一个荷包发呆,内心十分心疼自家哥哥。
邵以牧如今还不知道再过半月,谢阳和文硕就要成亲了。
直到邵以牧七日后可以下床活动,听到府内小厮聊天,才知道京城有喜事要发生,文硕要和谢阳成亲了。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砸到邵以牧的头上,“不可能的,她答应我的,我要去找她问清楚。”
邵以笛看到哥哥不顾自己伤口,非要进宫,拦在邵府大门口。
“哥哥,你清醒一下吧,圣旨在你昏迷第二日就已经发布出去了,是殿下亲自求来的,在过几日他们就要成亲了,哥哥你现在去找她算怎么回事啊?”
“绵绵,你让开。”邵以牧想着拉开妹妹,刚要动手,便被赶来的邵夫人制止了。
“遇安,如今圣旨已下,你就算去问了又能如何,谢家和文硕公主会因为你抗旨吗?
你可知道,公主殿下如今已经怀了谢阳的孩子,并且以后很难有孕,娘和她聊过,她也不能接受你将来纳妾,你们之间注定有缘无分。” 邵夫人缓缓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