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争先尽管嘴上说是一套,心底却又是一套,可是对李若虚,兀自很是上心的。
袁昊道:“结果……是了,那两颗少一边的叫什么来着?”
想了片刻,还是忆不起来,转头问道:“李姐姐,妳那师弟叫什么来着?”
李若虚在阁楼听过弟子陈述董师弟如何迎敌、如何受创云云,将事情经过说得天花乱坠。
可一想那弟子是绝千阁弟子,又是董家的人,自然而然是向着董师弟,向着绝千阁的。
想当然尔,说起话来未免加油添醋,有失公正,因此虽然那弟子将袁、都二人骂得猪卑狗险,天地难容,可她也是半信半疑,听过就罢。
此时听得袁昊口中的少一边,是什么东西少一边,李若虚岂会不知?
她又是惊讶又是无奈,一张俏脸红彤彤的,不敢接话。
她突然语带不满,道:“你、你们对董师弟……哎呀,你们为什么要欺负董师弟?他、他,若虚请他询问二位来路,干什么打了起来?”
袁昊睁大一双眼,道:“我们欺负他?哼,好不要脸的臭软蛋。
他那人啊,满嘴屁话,一听咱们是来找李姐姐妳,便说甚么贱民、奴仆的,没完没了。
且那软蛋又一副骄矜模样,自恃武功比咱们高,想一人打咱们二人,嘿嘿,嘿嘿……那咱们可有什么好客气的?”
都争先同样笑了起来,笑得极是阴险,道:“既然他想教训咱们,咱们武功又不高,二人对一人自然才不失公平。
只是那位董大侠不知哪儿来的自信,想只用右手对付咱们。
咱们当然专打他不用的左手,招招攻左方,迫得他只得疲于防守,扮了他一脚,最后来个出其不意……”
说着,冲着袁昊一笑。
两人齐声道:“破他个蛋,哈哈哈!”
声音之中,全是畅快之色。
李若虚抚着脑袋,频退几步,只觉整个世界在天旋地转。
她和昔泥岛二人不过相识短短一日,岛民异于常人之处,她却不知亲眼见识过几回,谁也拿他们没有办法,谁都只能对着空气生气,这二人简直难以置信、不可理喻。
袁昊眼睹一瞇,沉吟道:“之后来了几名弟子,把那姓董的抬了走,姓都的,嘿嘿,你可还记得那姓董的要走之前,喊了什么?”
都争先那如虎目般的眼睛也是一瞇,道:“我记得不错,应该是‘你、你们二个贱民!知不知道我是谁?竟敢这般待我,此仇不报,非君子,非君子!’。
好笑不好笑,可耻不可耻?我可没见过软蛋君子。”
李若虚愈听愈是头痛,赶忙喊停。
叹了口气,开口道:“袁少侠,你平时擅长使什么兵器?”
袁昊眨眨眼,知李若虚是要指导武功,可他以往极是厌恶习武。
仔细想想,别说什么基本功夫了,连半件兵器也不会使,心忖:
“兵器?是了,我若是想学什么,求李姐姐教便是。这剑嘛,人人号称是兵器中的君子,可我袁昊最讨厌的,就是君子,不学,不学。
这拳脚功夫……他龟爷爷的,更不可,不可,会害得我想起吴犬荣那臭狗子。
唉,麻烦呀,这也不是,那也不行,也不知嘴巴能不能充当兵器。”
正当他心绪飞远,忘了要开口回话,都争先已是抢道:
“李……李姑娘,这小子以前在岛上只顾捉弄人,搞些无聊花样,从未好好上武术课,别说是剑,指不定连基本拳脚也不会使。”
袁昊听都争先揭自己所短,倒也不生气,只哼声道:“什么叫无聊花样,你不也是,整天只知道赌、赌、赌,最后还不是输得只剩一条裤头,这也好意思叫赌狂?”
都争先不甘示弱,道:“要我跟你这猪脑说多少次?那是死老头儿们出了老千,分明赌前都说好,只小赌怡情,不玩暗的。那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