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话虽是这么说,其实心底都明白。
就是这一少一小能连开十次大,可在赌坊当中,能够供人兑换的武学,定也只是些江湖上稀松常见的武功、心法,绝不可能是绝千阁博大精奥的武学。
因此在座赌客说来道去,嚷嚷欢快之声,却没怎地羨煞,反倒有几分玩味看好戏的心态。
只见一个矮小身影上前,道:“喂,喂,咱们还没敲定筹码。”
众赌客见那矮小人影,心中一凛,不敢轻忽,齐想:“方才还道是哪家孩子这般顽劣,偷进赌坊瞧热闹。
岂知他和那青年竟是一伙的。他们每次压大都是筹码全压,没多加犹豫,难不成这回又要全压?”
那矮小身影道:“咱们还是全压了?”
青年道:“当然,当然。都和你说我赌……赌,嘿嘿,大名可不是假的。”
矮小身影道:“那你怎地输到那般地步?”
青年气骂:“放屁!那群臭老儿定是出老千,否则我哪可能输得那般地步。”
那庄家的绝千阁弟子见着这一少一小吵得不可开交,总算吁了口气,略感安心。
可转眼之间,又见那矮小身影目光射了过来,笑得骇人。
他宛若见着恶鬼般,脸色铁青,颤声道:“你、你……这位小小爷,莫不成还要……还要压不成?”
只想当初见这矮子一副懵懂之色,以为是个博弈生手,又不似什么富得流油的大商。
本欲赶他离开,想不到这矮子一出手,就是连中九次大,且每每都是压上全部筹码。
手上那一百武币的空间戒,连翻倍九回,如今少说也有几百万武币,当真邪门得很。
他头一转,瞧着矮子身侧的青年,更是直接摆出哭丧脸,央求道:
“少侠,不对,大爷,您行行好,别赌了,别赌了,我这弟子积分全都快被你俩败光,再这般下去,积分扣完,我可得下放外门去了。”
这人口中矮子和青年,自然就是指袁昊、都争先二人。
他俩大一清早前来,就是为了昨晚拜李若虚为师一事。
本想趁赌坊少有人烟之既,来个闭门习武,待得武功足能防身保命,找机会离开抚仙,找他处安身之地,再寻其他打算。
岂知一来绝千赌坊,求见李若虚不得,那董师弟口出恶言,说是奉李若虚之命,一副恶人蛮横之色,动用凝气境的武功,想逼得二人离走。
但昔泥岛人二人岂会这般退缩?尽管二人武功孱弱,可合力齐上,却是配合得天衣无缝。
那董师弟见出两人武功低弱,本就不当二人是一回事,岂知一个恍神,就中了命根要害。
尔后云云,自然是都争先见着赌桌,赌心大发,说要小玩几把,赚取往后盘缠,却愈玩愈深,才有他们连中九回的事情。
都争先心念一动,心忖:“外门?是了,绝千阁有内、外门之别,可详情云云,我却不甚清楚。
以往我总认为这种事情,不知也罢,可现下已然不同了,情报能蒐集多少算多少,再多也不嫌少。”
偷偷瞟了袁昊一眼,见他脸露无趣无感之色,不由笑道:
“这位兄台,我这位小姪子,对你口中的门派积分很是感兴趣,能否说上一说,好令他开开眼界?
当然,兄台帮我这个大忙,自然是……嘿嘿,不会亏待你的。”
那些围观之人闻话,也是好奇萌发,纷纷叫好,要那绝千弟子赶紧说了为快。
这绝千阁弟子面露难色,依都争先之言,要是自己不说个清楚道个明白,那他定会继续赌下去。
届时,自己内院弟子的身份可就大大不妙。
当下左瞧右瞧,这才细声解释道:“少侠你可知道,咱们绝千阁和武律道盟的差别?”
都争先笑着摇摇头,道:“在下愚钝,还请兄台解惑。”
那绝千阁弟子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