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昊鄙夷道:“无上赌术?那你怎地还输到出岛?”
暗忖依都争先的性子,既知此地有赌坊,哪里肯出抚仙一步?那他不知真实玉之事,自然再合理不过。
都争先闻得这话,浑身一震,登时两眼大瞪,怒道:
“他妈的,你不说我还忘了,那群老头子竟敢当着我面前出老千,你见过有人掷骰连出九次大吗?那群老屁股,真不是好东西。”
他说着,嘿嘿笑了起来,道:
“罢了,出岛玩个十年,倒也不算坏。话又说回来,咱们岛民出岛,大多是会武功的大人带小孩见见世面,这回可反了过来啦,由一个会武功的小孩带大人出岛,嘿嘿。”
袁昊一张略带稚嫩的脸庞皱着,满不在乎道:“都争先,我可不会武功。”
他话刚落下,都争先脑中如遭轰电劈击,将一双眼睹瞪得老大,简直快要脱了窗似的,吸足空气,喊道:“你说什么!”
霎时间,袁昊只觉周遭目光纷纷闻声望来,脸色略是窘迫。
都争先见他脸色,深吸口气,狠狠掐着自己大腿,接着佯装无事,继续往前走,袁昊忙跟上去。
这回换作都争先愈走愈急,他腿脚本就比袁昊还长,不一会儿功夫,袁昊便被甩在后头。
袁昊快跑上来,他脸上纠结一团,低喃道:“你……你怎么还是死性不改?我、我以为你改邪归正了。”
袁昊自然晓得他意喻为何,翻翻白眼,道:“得了吧,你既能十年不出抚仙,我不爱练武课,又何如不能十年不习武功?”
都争先忍着头疼,又问:
“不对,不对!你既不会武功,当初那吴犬荣捉你胳膊时,分明用了凝气境的力劲,你说你一个寻常普通人,那只胳膊怎地没断?”
袁昊在昔泥岛上就以不喜练武出名,整天想怪计恶整他人,惹得大人百般无奈,方得来怪童之名。
这回破界出岛,都争先还以为他早改过自新,习得岛上武功,是以就算无法在中原群豪中强出头,也足以防范未然,护两人周全。
袁昊耸耸肩膀,回道:“和你一样。”
都争先皱眉道:“什么和我一样?”
袁昊道:“出岛那一日,岛主爷爷的丹房出了贼儿。岛主爷爷的丹房,就在岛主爷爷书房的隐藏暗房。”
都争先惊道:“咦?你、你怎么知道?”
袁昊叹了口气道:“果然那天偷了轻灵丹的是你。那暗房其实有两个丹药库,左丹房是轻灵丹。
我当初进入暗房,见左丹房的门被人动过手脚,知道是有人来偷丹药,心想和一个贼偷一样的丹药,可不丢人?
我可是大义出岛,自然不可同流合污,所以我就偷了右丹房的丹药。”
都争先低骂道:“你说谁是贼?我也是大义为民,为岛捐躯……等等,难不成右丹房是岛主老儿的金刚丹?所以你让吴犬荣捉了胳膊才没断?”
袁昊点点头,道:“不错,那时判官锤忽然出现于我手,简直匪夷所思。我深怕出什么乱子,赶紧就吞了金刚丹。哈哈哈!我可算得真准。”
心想那时宋天雄伤了黄老,迫得范曲直几欲出手,那古色古香的木盒子乱颤乱动,自己大感吃惊,凑过去看热闹,岂料手中便是一紧,莫名多了一把木锤子,可骇人得紧。
那金刚丹是昔泥岛岛主为岛民强健体骨用的玄级道丹。道丹如同道宝,亦分成黄、玄、地、天、太上五级。
常人玄级道丹服用下去,短时间内能拥有媲美凝气境前期的能力,因此袁昊一个不会武功的小毛孩,才能于吴犬荣的毒手底下,相安无事。
那轻灵丹也是一回事,服用者,能拥有惊人的轻功身法,是以都争先才能施展出那般惊人的身法技巧。
都争先气得咬牙,道:“你,你……你不会武功,而我只有十年前习赌术学会的暗器之道,也就是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