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曲直吓得脸色大变,喝道:“心儿,快回来!”
他生怕自己这多年不见的师兄会挟心儿为质,逼自己就范,暗道:“心儿这姑娘,那僧人武功深不见底,且江湖豪客定已对我大起疑心。
若是当今打了起来,道气荡然无存,咱们抚仙气运可就完了。且师兄他、他……大概是为了……”
这时,只见石涛轻轻推开范心儿,道:
“心儿,快回去你夫君那边儿。石伯伯向妳保证,只要妳父亲交出石伯伯要的东西,石伯伯就……就不会为难他啦。”
他接着再推,范心儿不由自主连退好几步,直至范曲直身旁才稳住身子。
他瞪向范曲直,道:“范曲直,话你也听着了,看在当年你我二人同门一场,以及心儿的面子上,咱们之间恩怨大可先放在一旁。但老头子遗留下的道宝,今日我定要取走。”
范曲直脸色猛然一变,果然师兄是想取抚仙的道宝。
所谓道宝,乃是武律石碑上记载之物。石碑上有言道:物有灵,器所皿,有名宝。变天之象,鬼斧巧夺,谓之神工、天工,始而何来?古之主。
依记载阐述,万物之主是指大道,大道,古之大道时期的宝物,大道之宝,便是道宝。
道宝有五境:黄、玄、地、天、太上。
每往上一境,道宝的威能愈大,灵性愈高,玄之又玄,无可衡量,换句话说,境界愈高的道宝,不仅威力愈强,同时还拥有智灵。
而石涛想取的道宝,还是地境之上,世间鲜少的天境道宝。
范曲直摇摇头,道:“师兄,你明知道宝乃大道所铸之物,是各派机密之物。咱们抚仙向来只传给历代掌门人,就是要给,也只能给下一任抚仙掌门人。”
石涛哼了一声,道:“我自然清楚。可还记得当年那老头子定下的规矩?”
范曲直愣了半晌,沉痛叹了口气,道:
“记得,如何记不得?师父他老人家竟要咱们二人相互残杀,胜者便是抚仙新一任掌门。
当年承蒙师兄礼让,我这做师弟方能略胜二招,因此我第一次违抗师父他老人家之命,绝不伤及师兄。”
这话一出,霎时之间,在场众人乱哄哄一团,吵得不可方休。
道宝何其尊贵,为争夺道宝发生抢夺,并非什么怪事,不如说在江湖上很是常见。
可是由门派掌门人亲自指使的争夺,还是前所未有。
叶道源、武屠夫二人脸色铁青,似是大有不敢置信之色。
司马书双目光瞟向那西域来的中年僧人和年轻僧人,见他们神采飞扬,心想:“莫非他们就是为了那抚仙派道宝而来?”
这时范曲直看了身后抚仙弟子一眼,满露悲怆,犹豫道:
“师、师兄,你……你走罢!不要回来了,今日之事,就这样罢。那两名弟子之事,就由我亲自弔丧。师兄你走罢!我、我不想杀你。”
石涛咬着牙,气急而笑,道:
“哈哈哈!你说不想杀我?你以为凭你那点功夫能杀得了我?当年红儿让你这贼人夺去,那道宝也让你夺去,甚至连掌门人之位也夺了去!好,很好!正好江湖豪杰聚集于此,我便大发慈悲说罢。”
他看向在场所有人,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满脸不屑,声音嘶哑道:
“这些年来,你们中原正道频频来往西域、中原二地,派出难以估计的派中高手,可是为了什么?你们以为不会有人晓得?”
他话声平平淡淡,可话中内容则实是不得了,众群雄听闻至此,皆然脸色微变,更有人脸色惨白、低头不语,显被说中了心事。
石涛冷笑续道:“当今世上,无论是中原境内所有武律石碑、西域和域外‘法则石碑’,皆有一段关于道宝的引言:道之所存,天之渺渺,泰鸿紫气,心在无为,何以论之?何以正之?判官无名锤。
嘿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