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人何如会不清楚?”
他两眼瞪得老大,眼珠子充斥血丝,甚是骇人,瞟过在场抚仙弟子一眼,冷道:
“同门弟子?是你的抚仙弟子才是。自当年师父为了那……那东西之事。对,那该死的臭老头!如今我已归化西域派中,早不是抚仙派,更不是中原人!”
范曲直听到至此,笃定眼前这人便是当年抚仙的大弟子,自己的师兄,石涛。
只听得有江湖老一辈人道:“这人真是石涛?”
“传闻他不是历游在外?”
“哼,他现在是西域人,说得话哪里可信?”
“这可说不准,你们可还不记得,当年抚仙不也烧了大半座的山,却不说为何烧山,嘿嘿,指不定石涛说得不假。”
“满嘴胡语,你的意思是范先生说谎?”
便在此时,只闻范曲直身后传来一道柔婉女声:“爹爹,那人就是石伯伯吗?”
在场众人循声看去,却见一名红衣俊年牵扶绿衣女子,缓缓上前,正是陆弘道和范心儿。
范曲直吓了一跳,忙道:“退一边去!”
石涛原本正怒火冲脑,还想说些什么,但一望见范心儿,怒容敛缓,道:“妳就是范心儿?”
范心儿轻轻行礼,道:“是,石伯伯。恕心儿无礼,向您请安了。”
旁边那红衣俊年飞快瞟了范曲直一眼,见他毫无表示,同样行上大礼,道:
“小姪陆弘道,向石伯伯您请安。”
可石涛理也不理陆弘道行了什么礼,说些什么话,当他一见着范心儿娇容,便宛若着了魔般,足足愣了好一会儿。
过不多时,他莫名红了眼眶,颤声笑道:“好,好!真像,真像!像极了红儿。石伯伯谁也不受礼,偏偏就受妳的礼!快起,快起,后天是妳的大日子,可不能脏了那身衣服。”
他说这话,言下之意就是说不受陆弘道之礼。
众人顿时对石涛的反应大感不解,一会儿大怒,一会儿哭了起来,一会儿又笑了起来,实是诡谲怪哉,怕是已然疯癫。
石涛擦了眼角,道:“心儿,以后若是有人欺负妳,大可和石伯伯说,石伯伯虽然是个废人啦,但请人替妳杀光那些人,倒还有馀韵。”
他说这话时,语气甚是冷漠,目如毒蛇般,缓缓瞟过在场所有人。
范心儿莫名心底一颤,摇摇头,道:“石伯伯,心儿不要你杀人,只要你别为难爹爹,好吗?”
石涛惊了一拍,立即拉下脸,道:“不可!说什么也不可。”
突见范心儿来到自己面前,拉住自己右手,柔声道:“石伯伯,你是大英雄大豪杰,就答应心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