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五斤牛肉,两只鸡,还上些蚕豆,花生。快些啊,咱们三人可饿了整整一天。”
小二一眼认出这三人袍子质料昂贵,显是身份不凡,可不敢耽误人家,连忙应声,道:“是,是。”
一路小跑下了楼。
那披发弟子看来年纪最轻,不情不愿道:“吴师兄,咱们吃完这顿饭,真要去找那位……那位喇嘛大师?”
吴师兄道:“找!怎么不找?掌门他要咱们找那喇嘛,咱们便找。我道那喇嘛就是嚣张跋扈,骄傲得很!
喏,当初咱们在那破岛,不就和那喇嘛说了,三日后抚仙大婚,那喇嘛也确确实实说要去会会范老先生,嘿嘿!届时撞歪了他牛鼻子,可不好闹个大笑话?”
他话说完,啜了口茶水,见披发弟子兀自满脸惧色,愣了半晌,笑道:
“有为,你用不着担心。如果那喇嘛又来找你麻烦,师兄会替你做主。就看他是道理硬,还是咱们中原人拳头硬!”
有为闻言,这才脸色好转,道:
“对,对!吴师兄说得不错,那、那……他那臭西域人再厉害,还能比咱们中原高手厉害?”
不多时,小二端盘低头走来,送上酒水、牛肉、花生等物。
有为经吴师兄开导,抿了心事,性子大好,不由壮起胆子,接连干了几杯酒水,赞道:
“好,好,不愧是抚仙的好酒!去他妈个臭喇嘛,不想了!来,师兄,您也喝罢。”
说着替吴师兄倒酒。
吴师兄哈哈大笑,接过酒杯,一口干尽,道:
“不过我听闻那西域喇嘛千里跋涉到中原,是为寻那锤子。来中原苦等五年,就为了等昔泥岛破界,寻那把那锤子。”
消瘦弟子惊呼一声,道:“师兄,是、是那判官锤——”
吴师兄忙打断道:“东如!噤声!”
接着左右看了看,见没有来客见过来,沉吟一会儿,才续道:
“那喇嘛五年来朝思暮想,做梦都会梦到锤子,早是饥渴难挡,前几日一破界,那可比找到糖的娃儿,跑得比谁都快。
结果却什么也没寻着,真该让你们瞧瞧那臭喇嘛的模样,哈哈,哈哈!”
他压低声音接着道:
“不过据说,那喇嘛最近从西域请来了一个汉人,是他们西域人的中原大使,你们想,可不妙哉?一个中原大使,竟是由一个中原人来担任。”
有为早看不惯那喇嘛,听得那喇嘛寻不着锤子,当是大快人心,当即低声叫好。后面师兄说的话,便是没有听入耳中。
东如蹙着眉,忍不住道:
“吴师兄,师弟,人家毕竟远来是客,这般……不太好罢。”
吴师兄不置可否笑了一下,道:
“东如,不是师兄有意为难那喇嘛。你可还记得那喇嘛是怎么侮辱有为?
他当时说‘中原人,你大可放心使剑攻罢!老衲绝计不用任何兵器,你们中原人祖先不总爱说,杀鸡焉用牛刀?可不就是指现在这情状?’
那喇嘛年纪也不轻,自栩武功不俗,哼,欺霸有为可有什么好神气?”
说到激动之处,声音愈发响亮,二楼来客都听得清清楚楚。他续道:
“那喇嘛若是和咱们掌门一比,呵呵,可就微不足道了!他倒也不为自己想想,嚣张跋扈之人,可有什么好下场?
你们说,一个西域外来人,凭什么脏了咱们中原的丰饶大地?”
有为连忙应和,道:“正是!正是!”
袁月在一旁听得直摇头,心忖:
“那喇嘛确实做得过分了,可这些人以一概全,未免也太排外了,无论西域人中原人,自然是有好人坏人之别,难道就有中原人比较高贵,西域人比较贫贱之别?”
他想到这里,不禁替西域人打抱不平,心念一动,想起这附近不就有一名西域人?
他转头看去,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