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别和道盟他派起纷争,咱们要的,只有那锤子。”
何师兄、孙不通点头称是。
三人只闻山脚一边,远处传来阵阵喧嚣声,伴随空气的撼动,顿起彼落。
不知自哪方丘壑、林野、或是平原洼地而来,时而传来不知什么野兽的嗥啼,时而是人声的嘻笑怒骂。
又见东北角漫天沙尘飞扬,兵器铿锵亮响,显是有人相斗。
不多时,三人深入林野,继续前行。
谁也没有察觉,有两道目光,一大一小,自始至终从不远的洼地凝望三人。
袁娃儿眨眨眼睹,问道:
“他们走了?”
赤身老者平静道:
“走了。天晓得他们打哪儿来的消息,以为锤子就在岛上,不过正好,咱们赶紧离开。”
袁娃儿笑嘻嘻又道:
“那些人说要捉拿咱们,咱们可干了什么事?”
赤身老者嘿的一声,道:
“莫要装乖了,还不就是因为你,趁那姓何的解手之既,说甚么‘我看此人坏矣,不如咱们好好整治他一番’。
也不听我劝,就直把人踹入小壑之中,那小壑满地都是他的尿,这一落下,可不就满身是尿?”
这人虽满嘴抱怨,忆起那亲眼目睹的画面,却是不由嘴角上扬,忍着不笑出声。
袁娃儿哼了一声,道:
“还不是你先说‘想个法子引开他们,咱们也好溜出岛’,我才心上一计。
而且,分明是你趁那姓何解手之既,偷偷把那位小姐姐引了过去,想害得姓何的丢脸,他裤头都来不及穿,一个失神,这才落入豁间。
我腿又没你长,跑得慢,怕被那姓何的追了上,不得已才踹上一脚。你说你,要是我被捉了住,你怎么救我才是?”
赤身老者不干示弱道:
“救什么救?生死是身外之物,咱们昔泥岛岛民,虽然不屑和中原武者打交道,可你也不想想,那姓何的一看就是气量狭小之人,你这一闹,势必让他恨上心头,只会害得咱们多添冤罪。”
他说到后来,似是感到无奈,叹了口气,续道:
“罢了,事已至此,确实将他们引走了。咱们这就要走,你若想再瞧这岛一眼,就赶紧瞧个够……今后十年,咱们可见不着了。”
话说完,二人皆是不发一语,静静凝望这昔泥岛上一切景致草木。
咧咧风声,呼啸耳畔,直有种感慨之感。
二人眸光流转,一时之间,那些兵器撞击之声、叫骂嘻笑之声,竟都闻之不着,惟闻风声之中,似乎有阵阵喝采之声。
这一大一小很清楚是怎么回事,又是齐声感慨一叹。
袁娃儿道:“这次出岛,你打算做些什么?”
赤身老者皱眉,良久后才道:
“问题不要那么多,咱们动作得快。”
深深吸了一口气,胸襟大爽,续道:
“你可知道,这中原江湖有三老:武律、法则、昔泥岛。百姓人人都以为前二者是用来敬的,咱们是用来骂的,其实根本不然,要反过来才是!
武律和法则近年来纷乱不断,咱们这些岛民虽不入江湖,但依旧要出一份力,维护百姓安全。”
袁娃儿听他愈说愈是正气凛然,大感不屑,哈哈一笑,道:
“话又说回来,你真不愧为赌狂,逢赌必输,愈输愈狂。昨晚你究竟输了多少,才被迫得必须出岛?”
赌狂浑身一颤,半晌不语,待一阵苍凉劲风袭过,才道:“不多。”
可他话刚落下,忽听山头一端,遥遥传来一道‘五百万’三字的声响,伴着风声,愈传愈远。
紧接着,是几近嘲讽般的阵阵笑声,回荡耳畔。
袁娃儿遥望山头,贼笑道:
“你听,他们是这么说的。哼哼,好赌的人,话果然不能信。”
赌狂狠瞪那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