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阳光让一切都明亮真切,连雾气也变稀薄了。
昨夜的疯狂放纵那么不真实,就像做了一场大胆不羁的梦,恍然醒来久久不能回神,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真是假!
不知道那端庄的,严肃的,正义凛然的,清贵疏离的和那疯狂的,激切的,山呼海啸,天崩地裂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两人都已醒来,却都没有动。
秦岭看着偎缩在他怀里的陈晚意,餍足的睡颜,微红的眼角,旖旎的痕迹,无一不在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想看清她的脸,身体向后仰去,陈晚意感觉到了他的意图,脸随着他的身体往前跟去,她的脸已经红透了,深埋在秦岭胸口,任怎样也不敢抬头,不敢看秦岭。
秦岭只得作罢,他心绪悸动,重新抱紧她,轻轻问:“难受吗?”
她轻轻摇头。
“舒服吗?”
她头埋得更低,脸像烧着了一样,急切道:“不许说这个!”
秦岭也面色通红,思索片刻,找了个话题缓解她的羞涩,说道:“晚晚,给咱们的山谷取个名字吧!配得上这个仙境的好名字。”
陈晚意埋着头说“好。”
她仔细斟酌起来,想起刚看到这蓝色山谷时,升腾缭绕的蓝色雾气飘渺神秘,平城的方言川有山谷的意思,溪水潺潺,有了,她抬起头说道:“叫岚川溪谷,好不好?”
秦岭仔细琢磨一下,轻呼:“真妙,尤其是岚字一语双关,既表颜色又表景色,绝!”
随即秦岭又孩子气地说:“不能告诉别人这个地方,不许带别人来,更不能告诉别人这个名字,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好不好?”
陈晚意弯起嘴角说:“好。”
秦岭说:“拉钩!”
两人拉勾盖章,把晨起的尴尬淡忘了。
两人沐浴穿戴整齐,陈晚意掏出手机想拍几张照片,可惜没电已经开不了机了,心中不免有些遗憾。
秦岭用温泉煮了些栗子,又甜又面。
他又把刚来时埋进河边的柿子取出来,热水加快了涩味的褪去,却也让它发了酸,吃起来别有一番滋味。
还有路上捡的野鸡蛋,在温水里煮熟,补充点蛋白质。
在家的时候陈晚意从不吃水煮蛋,现在竟然从蛋黄里吃出香味来了,人要是心情好吃什么都香。
陈晚意的手指发软,连栗子都剥不开,秦岭看着她笑,她甩他几个眼刀。他接过来替她剥好,递回去,在她指尖上捏了一下。
陈晚意的脸又烧起来。
两人悠闲地享受美食,吃饱喝足后在山坡上补觉,昨晚两人可是没睡多久。
陈晚意轻轻捻着秦岭的衬衫领尖,秦岭拥着她,她眼睛都睁不开了,咕哝着说:“我们退休了来这里住山庄吧!像老歪一样在这里盖个房子,和山里的小妖怪做朋友。”
“好”。
“房子不要盖那么丑”。
“好,盖个最漂亮的”。
“我要个柔软的床。”
“好,买个最软的。
“你说这里水汽这么大,会不会得关节炎?”
秦岭忍不住笑了:“你怕干燥我们就进来住,你怕潮湿我们就出去住。”
“你在敷衍我!”
“没有,我说真的,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
“其实只要你在我身边,住在哪里都一样……”
她声音越来越低,其实陈晚意还想告诉秦岭,希望可以和他去旅居,去看大漠落日,去看江南烟雨,去看塞北风雪,去看南疆椰林,和心爱的人一起走遍天涯海角!
她的心里始终住着一个浪漫文艺的小女孩,生活艰辛而梦想不灭!
但她太困了,迷迷糊糊抱紧了他不再说话。
秦岭下巴蹭着她的头发,轻轻地说:“晚晚,我们生两个孩子,男孩叫岚川,女孩叫溪溪,他们长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