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落地的事情,只是发生在一瞬间。
这不但惊呆了围观的百姓,也愣住了四周围的铁甲巡卫,等到他们醒转过来,纷纷抽出腰间佩刀的时候……
“住手!”
一道冷喝声,自不远处而来。
太子景昱翻身下马,朝着医馆门口而来。
四周围,砍刀、长剑在太子的冷冽扫视之下,纷纷被收起。
蓝逸轩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头,随后转头过去,继续验尸。
倒是君明月,看尸体看的认真,无暇顾及燕潇月这边。
“这是怎么回事?”景昱看着地上滚落的人头,冷冷问道。
“我杀的!”
“我杀的!”
几乎是同一时间,同样的口气,同样的三个字。
景昱的眸光冷冽而深邃,他盯着凤枳看着。
“为什么?”景昱问道。
“他该死!”凤枳淡淡回应。
“太子殿下,这人是我杀的,我的匕首。”燕潇月将匕首递上:“天境司,何等威严之处,作为天境司的大统领,口下无德,出言伤人,功夫还这般薄弱,竟然在我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呵!”
景昱接过燕潇月的匕首,他的眼神往下,看向凤枳的手。
凤枳的手里也捏着一把匕首,与燕潇月一模一样。
“呵!这还是一对儿啊!”景昱的后槽牙紧紧的咬着,他冷眼看着燕潇月。
这眼神,让燕潇月有一种被抓奸的感觉。
“我父亲已经进宫面圣,昨日凤枳驯马有功,皇帝陛下会消了他罪奴的身份,且不管其他,天境司旗下的大统领,对着一个柔弱少年口口声声狄戎奴,殿下,这不妥吧!”燕潇月说道。
“就因为驯马有功,便可取消罪奴身份?你天真了点。”景昱冷冷道。
“人,我都杀了,殿下若是要责罚,大不了还是去一趟天境司。”燕潇月干脆耍赖,反正她爹会救她的。
巡卫头领是凤枳杀的,燕潇月只是想给他一些教训,只是还没来得及出手,凤枳已然让他人头落地了。
“太子殿下,你们大燕的将军女儿和这个人,杀了我们家小王子,这笔账,我们王上肯定要跟你们讨要的!”一旁,捂着耳朵的番邦使臣上前来,指着燕潇月和凤枳,道。
景昱转头,将这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回,随后问道:“耳朵也是燕大小姐的杰作?”
“是啊,他这耳朵,听不得人话,跟他说什么都没用,所以,不要也罢!”燕潇月很大方的承认。
“月儿!”景昱转头,看着燕潇月,半晌,道:“将此事摆平,铁甲的事情,本宫便帮你善了,否则,你今晚,就在天境司过夜吧!”
景昱将两把匕首都递上到燕潇月的手里,之后他转身走去了蓝逸轩他们身边。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灭了这使臣不就行了?”燕潇月将一把匕首递给凤枳,问道:“凤枳,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凤枳看着面前的女孩,眼神深邃。
她的变化太大太大,让他最近总是时时刻刻在想着她的这种变化,以至于,都入了梦。
“对!”凤枳点头。
“你,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太子殿下,他们又要杀人灭口了。”番邦使臣听燕潇月和凤枳的对话,他立刻就相信了他们的话,毕竟,这俩人,说割耳朵就割耳朵,说杀人,就杀人的,就连太子手下都敢杀,杀他一个番邦使臣,也不在话下啊!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燕潇月上前一步,抬手就朝着那使臣抓过去。
这番邦使臣吓得起身就跑,边跑边喊:“哎呀,你们大燕这真是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我们藩国王上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景昱抬眸,冷冷的看了一眼这一切,随后他依旧看向蓝逸轩。
“中毒死的,而且,毒下的很微妙。”蓝逸轩说完,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