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这狐裘是不是沾染了什么东西没洗干净?”蓝逸轩是一个有些洁癖又有些强迫症的人。
燕潇蕊这狐裘看着是极好的,上品狐狸皮做成。
但是,狐裘下面有一块黄色的,仿佛是什么东西飞溅上去的,这让人看着,怪膈应的。
反正,咱们蓝世子看不惯。
“蕊儿这就回去换掉。”燕潇蕊的声音带着哭腔了。
这狐裘是她十三岁生辰的时候,在西域边境驻守的表舅舅着人送回来的。
据说是用的西域极品白狐皮毛做成,价格昂贵。
因为这一件狐裘,燕潇蕊在那些官家小姐面前,好好的被羡慕了一回。
然而,正是因为昨日里,该死的燕潇月,是她将燕窝给打翻了,那些燕窝都溅到了狐裘下摆上了,她用布巾沾了清水,擦洗了好久,都没有擦掉,反而把狐裘的毛给擦掉了许多,这就更难看了。
待燕潇蕊走掉,蓝逸轩转头看向燕潇月的房门,他的眉头挑了挑,随后快步走回了凤枳的房间。
“凤枳,我和你说,我觉得,月儿妹妹真的很不错,很可爱啊!”蓝逸轩坐下,惊呼。
送衣服首饰的伙计们由着碧玉带着离开了去,凤枳无视掉旁边柜子上一层层的衣服,他依旧抱着书,坐在火炉面前,看着。
听到蓝逸轩的夸赞,凤枳抬眸看着蓝逸轩,半晌,冷笑一声,道:“呵,她倒是好本事。”
“你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觉得我被收买了?”蓝逸轩不干了,他立刻道:“哼,这天下,还没有能够收买我蓝逸轩的人和物件。”
“嗯!”凤枳这一声,也不知道认可蓝逸轩说的,还是什么。
正如燕潇月躺在床上感慨的:“这世界真好啊,只要爹有钱有势,就可以整天吃饱了睡,睡醒了玩,就可以当一只快乐的米虫。”
再也不用辛苦工作,拼命熬夜,努力到疲惫至极之后把自己穿进书里面。
“如果,没有大魔王, 这日子,是真的会非常非常好过啊!”燕潇月叹了一口气,又对自己表示了同情。
凌香伺候着小主子休息,听小主子嘴里一会儿嘟囔着一些听不太懂的话,一会儿开心,一会儿惆怅的,她忍不住问道:“小主子这是怎么了?”
“哎,说给你听你也不懂。”燕潇月叹息。
她怎么了?
她没法说啊!
“咱们小主子长大了呢,也有自己没法说的心思了。”小主子不说,凌香自然不会追问,她只是笑着给凌香盖好了被子,让她睡了。
太子的行事作风,就是雷厉风行的。
三天时间,他让人将城外十里坡四周围围了好多的油毡屏风。
这些油毡,都是行军征战的时候,用作帐篷的材料。
太子举办诗会的目的,说的冠冕堂皇的。
“如今,大燕朝中老臣年岁都大了,需要一批年轻的新鲜血液来充盈朝堂,本宫准备说从年轻人中,再找出德智体都不错的,再建一个司。”
这是太子在朝堂上,与众人说的。
老皇帝病了,太子临朝摄政,早朝基本都由太子来主持。
老臣们虽然觉得,这种事儿,太耗费国库银两了。
但是,太子说的,他们倒也觉得有道理。
还有朝臣私下里分析,大约是太子昨日在京城遭遇暗算,马儿受惊之后,他心中恼怒,是要查凶手呢!
“莫不是,那凶手就在年轻一辈之中?”有人分析。
“或许是!”其他人点头:“当初,据说将军府那个大小姐带着狄戎奴在街上搂搂抱抱呢,可不像话了,大约,太子殿下也为这事儿生气。”
“咦,难道是太子殿下要重新选妃?”
分析来分析去的,最终,有些朝臣竟然分析出了这个结果。
于是乎,这三天里,整个京城的成衣铺子和胭脂水粉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