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入商铺饭馆中,透过门缝看向外面。
十里长街,红妆铺就。
大红的地毯上,身穿喜服的新郎官凤枳、当朝摄政王殿下的轮椅正缓缓往前,厚重的铁轮椅,在街道上撵出一道道深深的车轮印来。
轮椅的后面拖着一个人——同样身穿喜服的新娘,燕潇月。
燕潇月像被拖死狗一样,从城西的大将军府一直拖着,拖了好久好久,拖到了城东的摄政王府门口。
气派的摄政王府,大红灯笼高高挂,每一个灯笼上都贴着喜字。
“你曾说过,本王的容貌绝色,你很想纳入床笫,本王今日便成全你,如何?咳咳咳……”凤枳弯腰,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燕潇月,一字一顿道。
只是,话音落,他便又咳出一大口血。
凤枳撸起袖子,看着手腕上若隐若现的符印,他的后槽牙紧紧咬着:血咒,龙炎国最诡异的诅咒,非得是男女一同被种下,之后便要生生死死在一起!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种下的血咒,亦是不知道,另一个被下血咒的人是谁!
为何他最近,越来越虚弱?
难道……
她也不行了吗?
即将殒命?!
“杀了我!”燕潇月没死,拖行让她双腿双手皮开肉绽,她昏过去,又疼醒过来。
天上飘起了鹅毛大雪,凤枳抬头看了片刻,随即,他抬手一挥。
“嘭!”
大红喜服炸裂,燕潇月的身上只剩下大红肚兜和一条薄薄的亵裤。
寒意侵蚀,燕潇月的意识几乎都要被冻的涣散了去。
“早知道今日,何必当初呢!”
“哎,当初燕大小姐磋磨北狄……摄政王的时候,可没想过今日吧!”
“啧啧,这叫做咎由自取!”
不远处,百姓扎堆,却没有人可怜她一句。
“凤枳,你杀了我吧,杀了我!”燕潇月颤抖着,她拼尽全力朝着凤枳撞过来,她可以死,但是不可以被羞辱。
“想死?没那么容易。”大红色入目,容颜绝色的男人弯腰附身,恶魔般的声音入耳:“我要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凤枳又是一挥手,将面前的女人给掀出去好远,随后,他居高临下,沉声道:“来人,砍去她的手足!”
“不,不,凤枳,你杀了我,你杀了我!”燕潇月慌张的呐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