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姜穆。”
短短四个字在姜穆的耳朵里心里颤啊颤,全世界都是唐梨温温柔柔软软的声音,以至于邓文明和唐梨说的其他话,他都听不见了。
“这小子,眼盲心瞎了吗?停下,快停下,到了到了。”
邓文明连连拍着姜穆的手臂,企图让姜穆回过神来,看着还在往前走的人,他气得都快要拧他的耳朵了。
“姜穆,放我下来。”
唐梨温热的呼吸声萦绕姜穆的后脖颈处,手轻轻地捏了捏他的肩。
神游状态的姜穆一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即乖到不行。
“好的,姐姐~”
邓文明见状,一把把姜穆推到一旁,不待见的道。
“别杵在这碍事儿,你去给唐丫头烧壶热水暖暖脚。”
“收到!姐姐你等我,我给你端热水热茶~”
姜穆看着唐梨,露出洁白如玉的八颗小银牙,看起来憨里憨气的说完,转头就出了房门。
“我是不是又犯病了?”
唐梨没有抬头,垂着眼眸问。
在裙摆的遮掩下,是那双不受控制颤抖的手,以及在湿润清凉的环境中依旧爬上额头的密汗。
“你十年前我都能治好,现在也可以,唐丫头你放心,你的这边我肯定能给你治好!”
邓文明眼底皆是不忍,他把姜穆支走就是不想外人看到唐梨犯病的样子,唐家丫头可是十分的要强得很。
转念一想到那个阴魂不散的唐家夫妇,他就又忍不住爆出国粹。
“杀天刀的下贱货,都消失好几年了,说不要孩子就不要孩子,这特么的怎么又突然出现?一出现就犯病,要我说丫头你可能和姓唐的犯冲,要不你把名字改成我的姓试试?”
唐梨苦笑,只是静静的摇头。
“没用的,你给我治治吧。晚上我还有事儿,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来躺好……”
邓文明施针如行云流水般顺滑,密密麻麻长短不一的银针布满唐梨的背部,一针进一针出,一动一定,看似没有任何章法,仔细一瞧却是一个生门针。
从始至终唐梨没有出过一声,疼痛已经使她麻木,四肢的酸痛酥麻由缓到急,整个背部一片通红,一股热气直冲脑门。
一个时辰过后,邓文明把针全拔了,站起了身打开了窗户透气。
“你再躺一会儿,我去让那小子给你打热水疏通一下经络暖身子。”
“好,过几天请你吃酒。”
唐梨沙哑的的声音开口,如火炉般热辣的背部渐渐降了温,清凉的风轻轻地掠过她的发梢,调皮的钻进衣裳里亲吻肌肤,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邓文明一边收拾针袋,一边乐呵呵地说,“行嘞,我要喝最纯正的三号酒。”
“嗯……”
唐梨拖着重重的鼻音应下了。
……
暗室。
唐梨低着头眼睛难得的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少女柔情,看着手里捧着某人硬塞给她的粉色暖手宝。
“方乾,你来问。”
坐在她身旁玩着瑞士军刀的阴郁少年,方乾眼神忽然变得凶狠地把军刀甩了出去,锋利的军刀稳稳当当地立在李东的面前。
军刀划出的那一条褐色划痕,预示着他不配合的下场。
“李东,东哥?对于7·11案件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尽早交代,不然我的刀下一次不知道是飞到你的胸口,还是你的命根子上都不一定。”
惯会欺软怕硬的李东脸色苍白,肥笨的身子在一颤颤的抖动,口中的牙齿在打架,畏畏缩缩的一句话也说不明白。
“别怕啊,小爷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黑涩会那一套做不来。”
方乾把瑞士军刀拔了出来,又再次娴熟的把玩,阴恻恻的眼睛却一刻也没离开过李东的身上。
“阿乾,别吓他。要是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