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安衍一改往日装束,一袭黑衣让他整个人气势更加冷漠,手上拿了一把鞭子,在场所有人都纷纷后退跪在原地,头也不敢抬起来。
鞭子摔地发出振聋发聩地声响,甬道上的方砖都被抽碎,足以看出这一记甩鞭力道之大。
“飞廉,你可有话要说?”柏安衍用鞭子无情地指着他,浑身散布着冷意。
飞廉抬头,淡淡地说,“无话。”
“为什么要偷入公孙大人府邸宝库,虽然你喜欢景致玉衡,但那毕竟不是的东西,怎么可以说拿拿走的,飞廉你太令我失望了。”
柏安衍面无表情,握地指节发白,“为什么要偷入宝库,这里是公孙大人家,你那样做不就得很过分吗?”
飞廉身子前倾微微向她鞠躬:“飞廉知错,还请陛下降罪。 ”
柏安衍高举鞭子,朝着飞廉狠狠抽过去!
飞廉低着头紧紧抿着嘴,额前碎发颤动,那鞭痕落在身上就是血肉一片,可在他身上偏偏是黑衣,血只有滴在地上才能看见,这便是他一直穿黑衣的原因。
数鞭下去飞廉倒在地上,任凭柏安衍抽多少下他都不吭声。
公孙敬阳站出来求情,只
是语气并不是那么友好:“陛下,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必去责怪飞廉将军,将军若是喜欢什么只管拿去好了。”
“我……没事……”
飞廉使尽全身力气,用头撑地艰难起身,跪回原来的位置,眼眸低垂,面无表情地说:“这公孙大人这事是我该受的惩罚,退下吧。”
他抬头看向柏安衍,虚弱惨白的脸上勾了勾唇角。
柏安衍犹豫了。
再次出手之时,他高举在空中的手忽然被人握住。
转头,发现是沈南意。
沈南意握住他的手,质问道:“陛下,你怎么这样对他!飞廉做错了什么,只不过是进了一次公孙府上的私库,又不是没人进去过。”
柏安衍缓了缓,放下手,对沈南意眨了眨眼。
沈南意顿时懂了,他们这是在做戏给公孙敬阳看。
那鞭子甩下时,沈南意还是假模假样的是用自己身子挡在飞廉面前,坚定地说,“在事情还没搞清楚之前,还请陛下冷静!”
在沈南意的相护下,柏安衍收手看向公孙敬阳:“公孙大人实在抱歉,朕也没想到他堂堂一将军大晚上会潜入你宝库中,不如你带朕去看看还丢了
什么,朕赔给你。”
“不不不不,不用了。”公孙敬阳一口回绝。
柏安衍从他的脸上看出了一丝紧张。
事情落幕,上阳郡主从墙角角落中隐去。
“娘娘怎么出现了,今天早上公孙敬阳发现自己宝库有人潜入,全府搜查,我这挨鞭子可全都是为了掩护您,替您顶了。”飞廉强撑着身子,叹了一口气说。
沈南意蹲下为他解开绳子,担心地说:“我要是再不出现,陛下就要打死你了。”
飞廉摇了摇头,苦笑着:“陛下不会的,我们都是演戏。”
“陛下有什么不会,你看看身上这些伤痕,血迹斑斑,哪还有当初见我那般潇洒模样了,陛下下手也太狠了点。”
沈南意小心扶着飞廉起来:“放心,你我也算生死之交,我定会护你周全,以后别干这种事,就算被他们发现又能怎么样,本宫是皇后他能奈我何?”
“我先回房休息,多谢娘娘好意。”
沈南意不理解,为什么救下他会是这样的反应?这主仆俩到底是在打什么哑谜?
巨额黄金的下落终于找到,通过暗桩联系,沈南意将见面地点安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