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章云母亲处了解情况,沈南意和柏安衍趁夜返回,因为路上下雨他们在客栈中换了身衣服,乔装打扮才回到珠江府,然而在往公孙府的路上,忽地发现路边茶摊上有议论之声。
对面的茶摊上,有人闲聊陛下和皇后微服出巡,已经到珠江府。
路边的两人落座也凑近听听。
柏安衍正在吹水面上的茶叶,荡起层层涟漪,路边摊上的茶本就不就品相不好茶色一般,他倒是还像昔日一样像品着上好的茶,一幅悠然自得地样子。
“好像有人在冒充我们,你就不担心吗?”沈南意有些嫌弃茶,从头到尾都没喝上一口,只是注意力落在公孙府门口,对身旁的人也很是疑惑。
柏安衍很淡然,安慰道:“娮娮,稍安勿躁,早些年在清正司办案有不少冒充朝廷官员行事的,最后都被拆穿,不过是易容术罢了,等我们见到那假货,直接治罪好了。”
“如果这次和其他几次都不一样呢?”沈南意有些不安为他分析道,“还记得真假袁琅的案子么,你还记得国子监中姜典籍等人曾失踪过,回来时性情有所变化么?”
柏安衍被她说得这时没了喝茶心情:“你
是说,这些人都曾被天衣无缝的替换过,而我们也即将成为被替换的人?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们岂不是……”
后半句话他甚至都不敢说出来,只觉得这个计划令人毛骨悚然。
这边聊着,沈南意余光瞥看到公孙府里走出来,一时间惊得碰翻碗中的茶。
“朕倒是想看看谁那么大胆。”
二人看向公孙府的门口,只见门口那真的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扮男装的女子,在她的旁边的人更是身材样貌,一举一动都像极了柏安衍。
柏安衍猛地站起来,随即又被沈南意拽坐下来,小声提醒道:“冷静,静观其变,刚才你不是还稳得住吗?怎么现在看到真人就忍不住了,此时不要引起他们的注意。”
柏安衍转身冷静坐下:“之前说还不信,没想到真的容易和我们一模一样,这些人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
沈南意想了想,附耳对他吩咐道:“跟踪看他们从哪藏身,一定要探得这两人是如何易容的,我秘密找飞廉出来共同商议此事的对策,陛下就去重新找个落脚的地方。”
“好!娮娮小心!”
“我们分头行事!”
入夜,沈南意穿了一身夜行衣
,从街道屋檐上游走,来到地牢庭前落下,迅速打晕看守,她一路潜入房间,和房间里的人汇合。
公孙离看见来者是沈南意,脸色稍缓和。
沈南意神色焦急:“公孙大人,快跟我出去!”
她拉着公孙离就跑,然而这一路上出府太过平顺,如果发生变化,那府中必然也会发生变化才对。
公孙离果断站住,眉头一皱:“有埋伏,我们中计了!”
沈南意这才反应过来,这周围确实太过安静,他们后知后觉,有人假冒他们,今夜却格外的顺利,的确是走入陷阱之中。
倏忽,城墙之上,公孙府屋顶之上,无数弓箭手搭弓站起来,庭院的四面八方涌出来举着火把的公孙博然,不知什么时候他竟然越狱了,在其旁边的就是公孙敬阳。
公孙敬阳嘴角上扬:“弓箭手准备!”
所有弓箭手都拉满弓,只等一声号令万千的箭雨就会从天而降。
沈南意索性拽下遮脸黑布,上前质问:“公孙博然你说谁是贼人!本宫在此,你们这般先是诬陷又是埋伏,是受何人指使,现在说还能饶你一命!”
公孙博然大笑:“当然是受陛下和皇后的命令,你这贼人